朝中本就有幾位大人看欽國侯不順眼,如今見他向皇上獻媚,紛紛指責起來。
「欽國侯妄圖爭寵於皇上,竟然犯下這樣的大錯。」
「一味爭寵於皇上,而不顧皇上的死活,是奸佞的小人。」
眾位大人逮著機會,差一點兒給欽國侯踩在腳下,眾人的唾沫星子,都快把欽國侯給淹沒了。
欽國侯不禁在心中暗罵:「竟然說我想爭寵於皇上,爭寵不是後,宮娘娘們才做的事嗎?我又不是女人,我怎麼會想著爭寵於皇上?」
可是仔細想想,他確實有這樣的心思。
記得這日早朝在宮院裡遇見內務府總管太監,總管太監似乎憂心忡忡欲言又止的模樣,想來已見端倪,他本想著內務府總管太監會去欽國侯府宣旨領賞呢,不想這日養心殿裡已然炸開了鍋。
「同是侯爺,忠烈侯就本份多了,以前忠烈侯護衛皇上的安寧,如今忠烈侯也盡職盡責,不像欽國侯,竟想些小人的手段。」戶部尚書又踩了欽國侯一腳。
眾人皆點頭。
皇上冷冷道:「欽國侯,你進獻的仙丹,差一點兒要了朕的命,朕若是龍馭賓天,那你可就留名史書,名垂千古了。」
「皇上,那仙丹我也吃了,並不會……並不會拉肚子啊。」
「你是說,朕在說謊嘍?」皇上本來就在說謊,那顆所謂的仙丹,他交由茶茶保管,根本就沒有吃。他靜靜看著欽國侯猴急猴急的模樣,覺得有點好笑,只是忍著,裝作咳嗽道:「欽國侯,這仙丹啊,以後你也少吃些,據朕所知。你倒有幾房美艷的小妾,吃多了仙丹,提前上了西天,豈不是苦了她們?」
「皇上……」欽國侯臉都紅了。
「皇上。欽國侯害的皇上這樣,不能不懲治,依臣之見,應該剝奪他欽國侯的封號,交由刑部處理。以儆效尤。誰讓他出這餿主意。敬了不應該敬的東西給皇上呢。」前排的一個臣子認真道。
皇上沒說話。像是在考慮。
欽國侯嚇的腦門發白,趕緊道:「皇上,給你獻仙丹的主意,不是我出的,是忠烈侯的小舅子白葫蘆出的餿主意,若不是他,我怎麼會想到這點子呢,如今想來,一定是忠烈侯在後面主使的。」
「欽國侯,你可不要亂說。」蘇暢做驚恐狀:「這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來了。」
「欽國侯。當初朕問你,敬獻仙丹的主意是誰想到的,你不是說,是你自己想到的嗎?」皇上道:「怎麼,這會兒又成葫蘆想到的了?你敢欺君?」
「我……我……」欽國侯啞口無言。若說是葫蘆指使,那便是欺君,若說是自己想到的主意,那便是試圖謀害皇上,罪名都不淺。
皇上身邊有一批言官,平時豆大點事。他們都能批判個十天半個月,如今這麼大的事,這些言官又有事做了,把個欽國侯罵的。簡直是狗血淋頭。
「你且回去等著吧,怎麼處置,朕再想想。」
眾大臣散去,欽國侯猶如失了魂一般,踉踉蹌蹌的,腳下沒有準頭。手扶著白玉欄杆,眼睛是茫然的。
「遠妃娘娘,你瞧,今兒的太陽不錯吧?」葫蘆早早的來到宮院裡,指著初升的太陽給茶茶看。
初升的太陽果然是好看的,雖不是萬丈光芒,卻也是光芒四射,分外耀眼。
隨著天氣一天一天的轉暖,天亮的也一天比一天早了,太陽也一天比一天暖和。
茶茶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是啊,今兒太陽不錯。」
「雪化完了,太陽的光,就越來越暖了,還記得在石米鎮時,每當出太陽的時候,大姐都很高興呢,因為有太陽,就可以給我曬尿布了。」
「呵呵……倒也是,說起來,太陽可是功不可沒,那時候家裡窮,並沒有什麼炭火用的,唯一能曬乾屁股的,只有尿布了。」
「喲,真是姐弟情深,情比金堅哪。」欽國侯本就灰頭土臉的,見葫蘆跟茶茶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心情十分歡暢的模樣,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上去就揪住了葫蘆的衣領:「白葫蘆,你這個佞臣。」
「欽國侯,你何出此言哪?」
「我差一點兒被你害死了,你還有功夫在這看日出哪?信不信我一刀把你腦袋給削下來?」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