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通過宇文玘政變一事,大家還真是要被宇文珂騙了,平日瞧他長得膀闊腰圓,說起話來也是高聲大氣,當他是個只會動用武力的莽夫,可事實上善於偽裝,奸猾得很。
宇文玦目光掃向蕭景南,若有所思道:「與戰場相比,世子離都後跟在他身邊才是真的兇險。」
這話倒不是危言聳聽。
現在誰人不知銀岳府與宇文玦的關係。
從前沒有宇文玦,銀岳府蕭氏在大周頂多算是中立,不算他宇文珂的敵人,甚至還有拉攏之心,可現在蕭氏站隊宇文玦,而宇文玦又是忠實的保皇派,還設計害死其親弟宇文玘,宇文珂怎能不恨之入骨?
蕭氏也跟著變成眼中釘肉中刺。
誰又能保證宇文珂不會在征戰途中對他下手?
宇文玦緩緩道:「世子只是奉靖寧侯之命,才不得不選擇支持齊王。你若說私下與齊王有矛盾,也無不可,畢竟,齊王拒絕聯姻。」
他聲線偏冷,語氣平緩,嘴角微翹,移眸看向窗欞。
蕭景南錯愕一愣,目光定在宇文玦臉上,這是讓他也偽裝著?如此一來,宇文珂勢必又存著幾分試探的心,反倒不會下狠手。
因此,他最好不去。
蕭景南視線又投向公孫敘,他亦是點頭贊同。
沉吟片刻,蕭景南開口道:「我聽舍妹說,當日及時救了殿下的,並非太醫令,而是另一位醫術高超的醫者,舍妹是熱心腸,得悉此事後,一心想尋到這位醫者,並勸說其來周,繼續為殿下效命。」
蕭景南說著目光鎖著宇文玦,不想有所遺落。
「殿下這次赴齊,可有想過去尋一尋這位醫者?或者將這位醫者帶來洛安?」
公孫敘吃了一驚,這些事兒沒想能瞞一輩子,但也不該是現在搞得人盡皆知。
這對殿下沒有好處。
公孫敘皺緊眉頭,心中隱隱不安,這件事的確考慮不周。
他看一眼宇文玦,對蕭景南微笑道:「當日我也在場,不過就是個普通的軍醫,沒有什麼特別,勝在處理得及時,關鍵還在於太醫令妙手回春。世子不如回去跟蕭娘子解釋一番。」
目光交接,意味深長。
有些隱患稍作提醒,大家也就明白了。
蕭景南也沒想刨根問底,殿下方才所言,已經打消了他先前部分的懷疑。
何況,他說完問完,眼前人面上無波無瀾。
過去的舊事,陸修可能會受影響,但宇文玦不會。
所以,他只是宇文玦。(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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