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沒發現宇文玦低下頭瞧著她,不悅地蹙了蹙眉。
「瞧見就瞧見,為何要遮掩?我們可是正經拜過堂的,作何要偷偷摸摸?」
言語中透著幾分不滿和怨懟。
梁婠抬起眼,又是詫異又是好笑:「偷偷摸摸?」
宇文玦眼中卻沒半點笑意,反而冷森森的。
「不是——」梁婠正欲解釋。
宇文玦蹙著眉,搶先道:「婠婠,他們遲早都要知曉,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何分別?我知道你在擔憂什麼,你且信我就是。」
梁婠握住他的手:「我知道,我沒有不信你。」
她低頭想了想,又道:「我若留下,那還是扮成側妃的模樣吧。」
聞言,宇文玦低低一嘆,恨恨地盯著那雙水漬漬的黑眸,重重地往唇上咬了一口。
似賭氣,又似懲罰。
梁婠吃痛一聲,撫著嘴唇,氣惱地瞪他:「陸修,你屬狗的是不是!」
宇文玦一怔,非但不惱,深幽的眸子一下變得很亮很亮,嘴角慢慢翹起,一掃先前的惱怒。
「再喚一次。」
梁婠愣了愣,有些懵:「陸修?」
宇文玦眉眼帶了弧度,輕輕笑著:「嗯。」
「你這是」梁婠納悶,抬手就想探探他的額溫,卻被他一把握住。
宇文玦溫熱的唇吻了吻梁婠的手心,目光軟軟的。「我喜歡你這麼喚我。」
目光相接。
梁婠心頭一軟,眼底也跟著一熱,差點掉下眼淚。
若說從前她可能不明白這句話背後的含義,可今日之後,又怎會不懂?
陸修這個名字,是他一直難解的心結。
還記得丹犀山莊成婚的當晚,他拉著自己,燒了在三軍前結的束髮和繡著松石花紋的佩囊
當時的自己只單純以為是去故就新之意,卻不知他內心陷在怎樣的掙扎里。
甚至,逃避似地想丟掉關於陸修的一切,只當個沒有過去的宇文玦。
宇文玦靜靜地看她,眸光涌動,遲疑一下開口:「你還怕我嗎?」
梁婠嘆著氣拭掉眼角的濕意,撫上他的臉,輕輕搖頭:「我知道你是誰,南城宮裡的陸太師是你,南苑中的大司馬是你,丹犀山莊裡同我一起拜堂成親、寫庚帖的齊王宇文玦也是你,無論哪一個,都是你,即便如此,我還是想同你在一起,我很確定,我愛的就是你,是眼前這個完完整整的你。月州城裡,你跟我說,讓我別看輕你,更別看輕自己,現在,同樣的話,我也想告訴你。」
宇文玦眯起眼,覆上樑婠的手,啞著嗓子點頭:「好。」一筆閣 www.pinbige.com
第626章 渙然冰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