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羅輝將另一隻拉著付新的手,也鬆開了。
不過卻不些戀變不舍的。
咂摸咂摸嘴,羅輝將右胳膊衣袖往上拽,就見整個胳膊,從手腕一寸上,一直到胳膊肘,就像一隻長蟲一樣,斜在上面。特別的醒目難看。
付新見了,眼淚都快出來了,說道:
「這是怎麼傷的?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還說……還說……」
話到嘴邊,付新終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羅輝答應回京娶她的事。
羅輝見付新都快哭了,就又後悔讓付新看了。
他本來就是讓付新心疼他而已。
並沒有想讓付新哭的意思。
羅輝在邊關上,見慣了比這還重的傷,所以一時也沒想到,付新在深宅大院裡,哪見過這個。
將胳膊上的衣服撂下來,羅輝無所謂地笑了笑,說道:
「你別傷心了,這算得了什麼。你沒在邊關呢,比我傷重的多了去了。戰場了,除了死,都不叫傷。」
羅輝不說還好,這一說,付新更是擔心起來,說道:
「那你能不能別去了?在京上不也挺好的嗎?」
輕笑了聲,羅輝搖了搖頭,道:
「男兒志在四方,在京里呆著可有什麼意思。你就放心吧,我沒事的,再怎麼的,我也會留條命回來,掙個功名,讓你穿著紫衣與我成親。」
付新大急,拉著羅輝道:
「白衣我也不嫌棄的。」
羅輝一聽,心下大喜。他覺得,再沒剛付新的話,再動聽的了。拉上付新的手道:
「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怎麼能讓你白衣嫁我?你放心,我向你保證,一定沒事的。」
而付新自覺失言,再不肯抬頭,用另一隻手捂著臉,直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羅輝也知道付新不好意思了。
想了想,便就換了話題道:
「我走這幾年,京上可有什麼事發生沒有?」
好一會兒,付新才將李武的事,學給了羅輝聽。
羅輝非常的驚奇,道:
「看來我倒是小瞧了他了,平時他起來一副二世祖的模樣,沒想到為了個伎人,竟然這般的有骨氣。」
付新不由得嘆道:
「可是人情薄涼,以前跟著李武稱兄道弟的那起子人,全都離李武遠遠的。幸好李家還沒做絕了,給他留了些房產銀錢,要不然,都不知道他怎麼辦。被除族的人,京城小吏都敢跟他大聲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