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澤聽了一會,確定沒有錯誤之後,重重的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喜色,拿起外套往門外走去:「我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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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軍區。
&賀峰,這事,要從長計議。」杭躍揉了揉太陽穴,他這段時間瘦的厲害,顴骨突出明顯,眼底的青色顯示他幾天都沒有睡覺,「姚守也是我兄弟,我會放著他不管麼?就算我天性薄涼,不顧兄弟生死,祁安幾十萬公民還在那,能救我難道不去救麼?」
陸賀峰並沒有被這話給嗆住,他一身軍裝筆挺,眼睛裡都是血絲:「杭躍,杭將軍,已經整整二十天了,假設子艦獸沒有進行大規模屠殺,假設供水設備並沒有停止,可是食物呢?幾十萬人的城市,食物一旦耗盡……後果不堪設想。」
&說的每一點我都比你清楚,但是陸賀峰,你覺得這時候該怎麼做呢?用暴雨似的的導彈將母艦獸攻擊下來?每擊落一隻,祁安六分之一的建築都會被壓塌,想要形成突破點,必須擊落兩隻,那可是整整三分之一……」母艦獸的體積,加上從高空墜落的慣性,所墜落之處,估計無一活口,這才是軍部遲遲不動的重要原因。
其實母艦獸並沒有攻擊力,只要能夠大批的能夠單兵作戰的士兵消滅掉足夠多的子艦獸,為了種族的繁衍,母艦獸會本能的護著剩下的子艦獸離開。
只是大批的作戰士兵,都在星域之外,第一批能趕回來最起碼還需要半個月。
陸賀峰面色緩了下來,他半低著頭:「難道,就這麼看著麼?」
&在整個索蘭都在譴責政府和軍部的無能,我們自己不能自亂陣腳,我現在想知道的有兩點——」杭躍的聲音帶著使用過度的嘶啞。
&一、祁安到底有什麼吸引了子艦獸,讓他們不惜打破以前速戰速決的掠奪習慣,圍困在一個城市之中。」
&二、我徹查了整個機構,並沒有出現叛徒,數據顯示,他們是憑空出現的,那麼,它們是怎麼不聲不響的來到索蘭的。」
陸賀峰行了個軍禮:「我去調查。」
***
連溪迷迷糊糊睡著了,夢裡聽見了連河和嚴澤的交談聲音,卻怎麼都聽不清,她潛意識知道自己吃了藥,然後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半夜,連溪是被餓醒的。
她從床上爬出來,站在地上踩發現頭重腳輕,後知後覺摸了摸額頭,身體溫度和額頭溫度一樣,並沒有測出什麼,但是她直覺知道,自己應該發燒了。
腳步有些虛浮的走到浴室,連溪打開水龍頭,潑了幾潑水在臉上,連溪才覺得好過了不少,鏡子中的自己頭頂著一株半開的花,艷麗的卻仿佛又帶著羞澀。
她抬起手,撥了撥自己頭上的花苞,嘴角扯了扯,到底連個笑容都沒有扯出來。
她將洗手台放滿水,然後整個腦袋塞進了洗手台,水順著邊緣溢出來,但是連溪腦袋塞了一半,卡住了。
是的,卡住了。
腦袋上的花苗卡在洗手台上,連同腦袋一起,不上不下。花卡住了,腦袋倒是意外清醒過來,她還沒死呢,悲傷春秋個什麼勁,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正想著,門外清晰的傳來某人的笑聲。
連溪:「……」
她猛地抬起頭來,摸摸差點被自己折騰殘的花,一條毛巾就遞到了眼前,連溪毛巾在自己臉上一頓亂抹。
姚守站在一側,見連溪側過頭來,眼角彎起,勾起唇笑了笑:「餓了沒,我給你煮東西吃。」
清亮的湯,勁道的面,加上片好的滷肉,蔥花點綴,煎蛋蓋面,鋪上幾片綠色蔬菜……一碗色香味俱全的手擀麵就端到了連溪面前。
這面,是連溪教的,現在看起來,早就青出於藍了。
見姚守端完面又回到了廚房,連溪看著面,咽了咽口水,到底沒有忍住,拿起筷子夾了一筷面,吹了吹熱氣,放進嘴裡,滿足的眯起眼睛。
她吃第三口的時候,姚守端著一個塑封盒子就進了客廳,坐在了連溪的面前。
連溪放下筷子,想上前抓塑封盒,被姚守一個側身就躲開了,盒子裡的食物已經加熱過了,一打開盒子紅通通的糖醋排骨便冒起了熱氣。
姚守手上拿了一雙筷子,低著頭夾了一塊:「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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