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的路上,裴子西忽而說。
子夏望著車外風景,睫毛微顫,沒有回頭,故作輕鬆地問:「為何這樣認為?」
「我想不到還有誰能讓你這麼……丟掉形象。我倆剛認識的時候,我不是特別嫌棄你嗎?其實就因為你愛跟著安子珩。你哥那傢伙狂傲得跟小霸王似的,文新和以前被他打得哭爹喊娘,慘烈得你爸媽和他爸媽都出來攔阻,我對一切暴力行為表示鄙視,所以也不怎麼喜歡你哥。」
這是她還沒到南城以前的事。
子夏垂眸,輕聲說:「他這幾年在國外修身養性,也跟以前的朋友斷了關係,估計變得你會覺得陌生。」
聽出她聲音的失落,裴子西有些不解,這樣的變化不錯,不是該開心嗎?
計程車抵達住宅。
兩人提著購物袋上樓。
將東西放在地上,子夏囑咐裴子西將免稅商品的票據收好,到時去離境登機口領取,某人應了下聲,便出了房間,不知去哪。她沒多想,入了浴室。
舀冷水洗臉,一遍遍,她想從那種複雜的情緒里抽離出來。
許久,冷靜了許多,打開門,卻對上某人袒露的上半身。她別開臉,想從另一邊走,身子卻被他攔住。
「下午的賭局,你輸了。」
「我知道,」子夏握著他手腕將其手臂舉起,抬眸看他:「所以想下樓喝些酒壯膽。」
裴子西晃了晃另一手拿著的玻璃水壺,椰奶香散開,他低頭,唇貼她耳:「這次不想你以醉了為藉口,而且,想試試新花樣。」
子夏看著那搖晃的椰汁,他吐息拂在耳朵,引她心亂如麻。深呼吸一口氣,她抬手,指腹輕觸他脖子,輕言:「我餵你喝酒也不要?」
裴子西將水壺給她,立即下樓。
聽到他放在桌面的雙肩包傳來震動,子夏立刻過去,看到來電顯示寫著七燦,她開了鎖屏,掛斷,迅速發了信息過去:正忙著,遲些再議。
發送成功後,將信息刪除,迅速關機。
聽到樓梯有動靜,她匆忙過去關了燈。
裴子西拿了軒尼詩XO和一個高腳杯上來,看到房間一片漆黑,微蹙眉,入房時朝電燈開關過去。
「別開。」
子夏握住他打算伸向開關的那隻手,將其輕推到門上。
咔嗒一聲,門關。
玻璃窗外能見微亮,室內不至於完全黑暗,感覺到她的氣息,裴子西伸臂將她圈入自己懷裡,開了酒瓶,緩慢將酒倒入高腳杯的同時,低頭,鼻尖輕輕磨蹭她的,時不時送上輕吻、唇離、再吻。
舉杯微晃,酒味散開。
他動作輕緩,帶著溺愛,子夏下意識環臂勾住他脖子,待他再迎唇過來時,舌尖探出,輕輕滑過他的唇。
昏暗的空間裡,靜謐得能聽見彼此呼吸的頻率。
「真乖。」子西說著,微抬頭,將高腳杯杯沿送到她唇邊,聲音微啞地哄:「餵我。」
以酒哺之,一遍遍。
唇舌相觸,身體緊貼,慾念升溫。縈繞彼此的曖昧情愫越發濃烈,如玻璃窗外的夜色。
漸起醉意的時候,安子夏有種自己挖了陷阱給自己跳的感覺,繼續下去擔心意識渙散,唯有主動斟酒,送到裴子西嘴邊。
「嘴唇好麻,」她歪頭靠著他肩膀:「你喝幾杯,我便陪你幾小時。」
「任我作為?」
子夏想拒絕,又想到現在彼此隨時在他身邊不讓他觸碰手機,唯有應了聲:「對。」
話音剛落,他已拿過高腳杯,一飲而盡,再讓她斟些。
如此循環了近乎十回,感覺他環在自己身上的那隻手臂越發地緊了,子夏一直在黑暗裡看著他一杯杯往嘴裡送,剛才微醉的感覺幾乎散了,滿腦子飄著省略號,尋思他酒量到底多好!
「夏子,十個小時夠了。」裴子西說時將酒瓶和酒杯皆放在一邊的小柜子,旋即將她環緊抱起。
子夏手臂掃到高腳杯,被他抱著走兩步後,高腳杯墜地,玻璃碎裂,她下意識問他:「碎片沒打到你腿肚子吧?」說著,嘴唇已被他堵住。
整個
121與你共醉(年前禮物進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