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七燦眼珠子轉了轉,這是去探望女性朋友?
車子再次驅動,「裴天冬近期如何?」裴子西問。
「他上司跟我說過他入職後很低調,平時話不多,不出彩但不至於拉後腿。」
「他住哪,查過沒?」
聽到這個,程七燦眼睛眨了眨,心虛地看了眼裴子西。
「兩個小時後給我答案。」
車子停在友振醫院外,裴子西說完拿著那束花下車。
七燦去摸手機,快捷鍵撥號,聽到熟悉的聲音,他嘿嘿笑:「報告老婆,你上司去醫院探望不知道哪位佳人,安子夏不一定是正宮,你打賭可能要輸了。」
「傻蛋兒,打擾我睡覺就是講這事?」
「廢話,這關係到我能不能睡你一天一夜!」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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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貴賓區病房,子西正欲推門,隔著門嵌的玻璃見到裡面的傅無止眼神藏怒地盯著他。
對方開了門,迅速地出來揪住他衣領,直接往牆面撞去。
「如果我知道當年跟她在一起的人是你父親,我絕不會讓她看著她上車!她也不會險些被你父親侮辱,更不會為了抵抗而摔下陽台!裴子西,隱瞞了那麼多年,你他媽到底有沒有當我是兄弟?」
裴子西面色平靜,衣領縮緊,脖子微疼,他恍若沒有感覺,一手則是將那束花舉著,以免不小心壓到。
他愈是如此,傅無止憤怒又無奈,沒忍著,一拳揮了過去。
裴子西沒躲,好友學搏擊的時候自己還在打籃球,這一拳狠得他覺得牙床都在疼,微微皺眉,懶散掃過去:「右邊也來一拳?」
突然病床傳來巨響,還有其他聲音在制止,兩人幾乎是同時往病房衝去。
貴賓病房有會客區和休息區,他們進去的時候正好見到護士攔著傅妮安,腦袋纏了繃帶,一臉茫然的樣子看上去比平時還要柔弱,她見到他們,又看了下門口,有些焦急。
「阿珩來了嗎?」
「姐,安子珩不在國內,你不要等了,好嗎?」傅無止走過去,示意護士先讓開,自己扶住她,將她往病床帶。
男醫生也在旁邊遊說,提醒說傅小姐記得休息,目前處在記憶混亂的階段,過些日子會好起來。
裴子西沒有想過會在這裡聽到那個名字,他輕步過去,喚了聲:「傅老師。」
妮安看過來,微微皺起眉,卻是更疑惑地看向自家弟弟:「我是不是見過他?」
「姐,如果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你好好休息,媽媽過來時候肯定要哭天搶地,肯定沒法睡。」傅無止拉高被子。
「有客人來,你幫忙招待下。」傅妮安看了眼站門口的清冽男子,總覺得應該是見過的,卻沒有印象,想起腦袋微疼。
見她如此,傅無止趕緊答應,爾後示意一眾都出去外面會客區。
聽好友與醫生聊到妮安目前的情況,裴子西一直沉默著。
等到醫護人員離開,傅無止在他對面坐下,恢復如常淡漠的樣子,低聲說:「我姐本就活得沒有時間概念,你剛才也聽到醫生說了,她現在記憶混亂,記得的還都是許久之前的事。既然她對你無印象,你這些天還是不要過來了。」
「我會來,但不會出現在她面前。」將那束花留在這,裴子西起身,走前看了眼休息區,眸色掠過一絲沉痛。
出了病房,聽到腳步聲跟著,子西停下,背後,傳來傅無止微冷的警告——
「聽說你打算娶安子夏,既然如此,請跟我姐保持距離,你應該比我清楚安子夏的手段多厲害。此外,如果你父親踏入這裡一步,他這些年私下做的交易將會全部曝光,望你轉告他一聲。」
「說完了?」
「……嗯。」
「再見。」
裴子西離開,下了樓,出了醫院,往一條路一直走。許久,才恍然自己走錯地方。
身處的地方落滿秋葉,草坪那邊有一群穿著病號服的小孩在那嬉鬧,叫喊聲和大小聲夾雜在秋風中,一時有些不真實。
他在原地站了許久,正欲與七燦聯絡,摸
153榨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