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耙,好像是我們撞了她似的。也是大少奶奶和小姐心腸太好了……」
「好了!」相氏阻止她道,「沒事就行了。行船走馬三分險,我們在外面,也要謙虛謹慎,能不惹事就不惹,既然大家都沒有事,就當是一場誤會好了,不要再說了。」
夏蓮不敢再言,相氏則拉著郁棠進了胭脂鋪子。
郁棠卻一直想著那個男子和高氏手中的胭脂。
前世,高氏好像也一直用的是這種胭脂。
郁棠仔細地瞧了瞧鋪子裡賣的東西,看到了高氏手中的那種胭脂。她問店裡的夥計:「這胭脂怎麼賣?」
夥計笑著道:「這是我們鋪子裡的招牌,叫三月桃花,塗了這胭脂臉色就像桃花似的……」
郁棠打斷了夥計的話,道:「多少銀子一盒。」
夥計不敢再推銷,立刻道:「五兩一盒。」
郁棠倒吸了一口冷氣。
夥計卻笑道:「您別看它貴,可貴有貴的道理……」
郁棠的思緒不由飄到了前世。
高氏有陪嫁,可她的陪嫁並不多,郁遠早些年也沒有賺到什麼錢,至少從她的眼光來看,高氏不可能有能力一年四季都用這種胭脂。
郁棠心裡亂糟糟的,打起精神來和相氏買了些東西就回了客棧。
郁遠讓人帶了信來,說他晚上不回來用晚膳了,去江家打聽消息的三木則到了掌燈時分才急匆匆地跑回了客棧。
郁棠和相氏已經用過了晚膳,兩人在郁遠的客房見了三木。
他氣喘吁吁地牛飲了半盅茶,這才眉飛色舞地和兩人說起江家來:「我都打聽清楚了。他們就住在離這裡不遠的小蘇杭巷。江家現在的當家人叫江潮,不過二十二、三歲的年紀。他十六歲的時候,父親去世,他賣了父親的船跟著他大伯父跑船,不過兩年的光景,他就又重新買了一艘大船開始單幹,比他父親當初留給他的船更大。就在兩個月之前,他突然說要組船去蘇祿,還向眾人籌股。大家都覺得他異想天開,入股的人不多,看笑話的人卻不少。」
郁棠哭笑不得,道:「我讓你去打聽江家的事,你說他入股的事做什麼?」
三木跑了題,訕訕然地摸著腦袋笑了笑,道:「他們家的事我也打聽清楚了。江潮既沒有成親也沒有訂親,他只有一個胞妹,從小就和隔壁的於家訂了親,去年就嫁了。他如今和他寡母兩個住著個三進的宅子,有七、八個僕婦服侍……」
江靈,已經嫁了嗎?
郁棠一愣,道:「那你可曾聽別人說過江家姑奶奶的事?」
三木連連點頭,道:「聽說過。說是他們家姑奶奶運氣不好,原就是沖喜嫁過去的,誰知道姑爺的病卻越來越不好,她婆婆有時候和街坊鄰居說起來,都說很後悔當初讓江家姑奶奶去沖喜。」
不要說郁棠了,就是相氏聽了也皺眉。
郁棠在心裡嘆息。
她道:「那你可打聽出來江家的姑奶奶平日裡都去些什麼地方?」
三木道:「打聽清楚了。說是江家老太太這些日子身體不太好,江家姑奶奶每天早晚都會回娘家去看看,其餘的時間,都在於家服侍相公。」
郁棠覺得三木辦事還挺在行的,誇獎了他幾句,賞了十幾個銅板不說,還讓雙桃去端了一盤紅燒肉、一盤糖醋魚、一盤清炒莧菜給他做了晚飯。
三木喜滋滋的,謝了又謝,退下去吃飯了。
相氏擔憂地問郁棠:「你這是要做什麼呢?」
郁棠笑道:「若是阿兄回來說江家的生意可做,我準備去找找江家的姑奶奶,我們畢竟是女眷,總不能直接去找江潮!」
相氏擔憂道:「江家姑奶奶並不出門,你怎麼見得到她?」
郁棠哈哈大笑,道:「我們是正正經經地去做生意,想見江靈,直接去求見好了,為什麼見不到她?就算是她不願意見我,我多求幾次就成了,想必不是什麼難事吧?」
相氏想說事情哪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和容易,可話到嘴邊,仔細想想郁棠的話,還真有那麼一點點道理。
她只好耐著性子等郁遠回來。
郁遠回來後聽了呵呵地笑,對相氏道:「我這妹妹,能用五分力氣的,絕不用十分。你還別
第一百二十三章 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