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我餓了。」
這時候海棠也進來了,手裡正端著昨天那個木盤,飯菜的香味飄了過來,左左覺得她更餓了。
優雅卻快速的把飯菜解決掉,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擦了擦嘴後左左拉巫又恢復了優雅,抬頭問在給她收拾床的褚玲,「孩子們怎樣了?今天吃藥了嗎不跳字。
「照您說的,我把昨天的藥今天再熬了一次給他們喝,看樣子精神是好一些了,具體的,我不懂。」
真是個實話實說的人,左左抽搐了下嘴角,手撐在桌子上站了起來,褚玲趕緊上前來攙扶,在篩子裡挑了一些藥出來放到藥缽裡面,根本不用她交待,褚玲就接過藥缽開始搗藥。
左左也不拒絕,單腳跳著回到床上坐下,就這麼幾步距離都讓她出了一身冷汗,三年的臨床醫生,她動的手術不少,看那些在身上開了大口子的人也幾天就可以下床走走,也不見得有多痛,可她就是被蛇咬了一口,兩顆牙而已,怎麼就那麼痛呢?
這讓她又回憶起小時候的痛苦事,被狗咬一口也挺痛的,難道是受創面積越小越痛?
邊東想西想的,邊把布條解開,露出底下青紫一片,青色的是藥汁,紫色是傷口周圍的顏色,恰好兩種顏色都不是左左喜歡的,眉頭死死皺著,五官都擠成了一團。
「海棠,昨天的酒還有剩嗎不跳字。
海棠停下收拾的動作,從柜子里拿出剩的大半壇酒遞過來,「還剩很多。」
看到酒,左左就感覺傷口更痛了,昨天用酒消毒時那種火燒火辣的痛讓她記憶尤其深刻,深吸一口氣,灌了口酒到嘴裡,猛的往傷口噴去,果然,那種灼熱感又來了。
忍著痛,倒了點酒洗了手,借著酒的濕意,把傷口好好清洗了一遍,一口又一口酒噴上去,從臉上流下來的,左左已經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了。
擦乾淨傷口周圍的水漬,接過褚玲默默無聲遞來的藥缽,把藥全倒在傷口上,汁液往下流得飛快,左左趕緊用手攔住,海棠在她清洗傷口的時候便找出了新的薄布,機靈的上前幫著一層一層的開始纏繞,等收拾妥了,左左只覺得自己用汗洗了個澡。
往後一躺,身體再也沒有一點力氣,這次教訓她一定得記牢了,太特麼痛了。
褚玲和海棠眼中都有佩服,她們怎麼都沒想到這個向來連屋子都不太出的巫女居然能對自己下這種狠手,對望一眼,兩人就打算離開屋子,讓左左拉巫好好休息。
「去哪?我現在可動不了了,騰爾他們今天還要吃一次藥。」
言下之意就是需要她們幫手,褚玲記性極好,昨天左左拿藥時就記住了是拿的哪些,份量她把握不好,乾脆就拿了個小篩子把用得上的藥各抓一些放進去,然後端到左左面前來。
左左面帶異色的看著她,示意海棠把自己扶起來靠在床上,翻了翻篩子裡的藥草,居然一樣都沒有錯,這麼好的記憶讓她這個開了外掛的怎麼活?太逆天了,她嫉妒了。
褚玲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不好意思的問:「左左拉巫,是我拿錯了嗎?您說哪種,我重新去拿。」
「啊?啊,沒拿錯,全對,就是因為全對了我才吃驚,褚玲,你記性很好,要不……」要不乾脆來和我學醫吧,左左咬了下舌尖把這話吞回去,就算她真有這打算現在也不能說,學習醫理向來是巫女才有的資格,用現代話來解釋就是,這是巫女的工作,也只能由巫女來做。
褚玲看著她,等著她把話說完,左左輕咳一聲,邊抓藥邊把話題扯開,「還和昨天一樣,不要記錯了,一會送藥過去的時候仔細觀察一下他們,再問問他們的感覺,回來告訴我聽。」
海棠想了想,試探的道,「左左拉巫,要不我們把三個孩子帶回來給您看看?醫理我們都不懂,可能會做不好。」
「我也想去看看他們,可是沒辦法,我受傷了,身體抵抗力已經降到了最低,要是這個時候再去接觸他們可能我也會傳染上流感,要是發燒容易引起其他併發症,到時候就危險了。」左左無奈的把自己的考慮說出來,也不管她出來的話別人聽不聽得懂,倒並不是說她有多怕事,只是部落里就她這一個大夫,她要是倒了,沒人能給她治,孩子們也會有危險,誰知道會不會交叉感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