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不會有人信,左左跳開這個話題,「你是住在這個森林裡還是路過?」
貓眼美青年用和他一點也不符的沙啞聲音道:「整個森林都是我的地盤,我想如何便如何,想去哪裡便去哪裡,誰又能耐我何?能允許你們住在這森林裡就已經是我開恩了,要不是你們這些年一直都安份,早就被我驅趕了,哪會容你們一直住在這裡。」
整個曉月森林都是他的地盤?左左瞪大了眼,不信,「你騙誰呢,曉月森林什麼時候有主了?你也不怕牛皮吹破了。」
男人也不解釋,看著在半空中擺著尾巴的龍,「你們是什麼關係?你一直不知道他是龍?」
「這不關你的事。」左左伸手摸了摸龍溪的大頭,安撫的拍了拍,「要是你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離開了,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是不是住在這森林裡。」
「這也不關你的事。」男人原話奉回,把左左噎得直瞪眼。
看到她這靈動的表情,男人突然覺得他以前的生活太寂寞了,一天天的覺得漫長無比,只能靠修練或者睡覺來度過一天又一天。
是不是要出去走走了呢?或者,跟著這小姑娘也不錯,能在這裡出現的人應該是那個部落的,據他所知,這個部落的祖先好像挺有來頭,再加上前段時間出現的強大氣息也和這小姑娘有關係,男人越發覺得跟著她錯不了。
這樣想著,他也就不想得罪她了,「我確實是住在這裡面沒錯,不用瞪我,那些獸我還不看在眼裡。」
左左想說這裡是莫幹部落的地盤,可又想到她們部落好像也是外來者,這話說出來還真是站不住腳,只是啊,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要是桑巴叔叔知道了,只怕是寧願冒著碰上凶獸的危險也會要來趕他走的。
那,她回去到底要不要說?這人看著也不像壞人,至少,在明知道小溪是龍的情況下也沒有動手的意思,自從她修為稍微增強點後,她對人的氣息感興強了不少,別的也許她看不出來,但是這個男人沒有敵意她還是感覺得到的。
「小姑娘,我們做個交易吧。」
交易,左左莫名的想到了和和鸞做的那些個交易,下意識的,她不想再和別人交易了,剛想拒絕,男人就先開口堵上了,「我很多年沒有外出走動過了,想跟著你出去走走,要是你答應的話我當然就不再住在這裡了,還不會把這條小龍的秘密說出去,要是你不答應的話……」
話中的未竟之意左左不用深想都明白,要是讓世人知道小溪是龍,後果她無法想像。
龍騎士,屠龍英雄,這都是曾經聽聞過的,以前她不相信世界上真有這種身份的人,可是龍都出現在她面前了,其他的誰又敢保證沒有。
她不能冒險,有個龍弟弟是很能滿足她的虛榮心,可是龍對她來說太夢幻,私心裡,她還是只記得那個白白嫩嫩的,經常板著臉賣弄小嚴肅的,說要保護她的小溪。
「如果你是想出去走走,那跟著我沒用,我也不瞞你,我是部落的巫女,平時並不常有機會出去,而且前不久才出去過,沒有非我出去不可的事,首領不會同意我離開部落。」
哦?還是巫女?難道這就是她的特別?特別到有條龍在身邊養著,特別到那麼強大的人會出現在她身邊,特別到,她身上有那種與眾不同的波動?
男人覺得自己更是非跟著她不可了,明明是二十來步的距離,微微一挪動,就站到了她面前,左左瞳孔都緊了緊,身為一個現代人,天天經受這樣的刺激是件很考驗心臟的事,可這還由不得她。
「我有個名字,叫北方。」
「北方?為什麼是北方,你還有兄弟叫東方西方南方?」
「我沒有兄弟,天生地養,一直都只有自己。」北方不在意的笑,大概是他的眼睛太寂寞,再真心的笑,也進入不了眼底。
左左這次終於有了點要打聽清楚人家來路的提防,「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裡?家人呢,也在嗎不跳字。
顯然,他說的天生地養人家當他是在說笑了,北方也不去糾正,回道:「我在這裡修練,住了很長時間了,只是我不常離開修練的地點,所以你們部落的人並不知道我的存在。」
想到部落劃了許多年的警示界限,再看看眼前的人,這就是差距嗎?人家就住這深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