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內,左左要是想學他倒是願意傾囊相授。
「我很聰明,我學得會的。」依依蘭以為自己還有機會,趕緊接話道,她對自己的聰明太有信心,不管巫母教她什麼,兩遍她就基本學會了記住了,太多人說她聰明,這更助長了她的自信。
「我說你學不會你就學不會。」北方起身,拉著左左頭也不回的往外走,「你巫母的東西你要是全學會了,你就受用無窮,不該起的心思還是別起的好,後果你承擔不起。」
依依蘭看著兩人消失在眼前眼睛都紅了,她覺得很委屈,巫母為什麼都不幫她說話,她要是厲害了,不是也會給巫母長臉嗎?
鄧亞來也想離開,但是同為鄧家人,他也有教導之責,左左拉的失望太明顯了。
「依依蘭,你不應該讓你的巫母如此失望,左左拉對你非常好。」
「我有什麼錯,我就是想變得厲害,我哪裡錯了,要是她幫我說幾句話,北方一定會教我的,我變得厲害了她不就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嗎?」
胡亂的抹掉臉上的眼淚,依依蘭氣咻咻的沖鄧亞來喊,「你憑什麼來說我,你又不是我的誰,憑什麼管我,滾,你們都滾,都不幫我,都只聽巫母一個人的,沒有你們,我一樣會變得很厲害,比巫母都還要厲害。到時候,到時候……」
話中未竟的究竟是什麼意思有太多種可能了,沒人願意往深里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依依蘭跑走。幾人對望一眼,心中皆有一種感覺,依依蘭——並不適合當部落的巫女。
整個過程中,只有龍溪連頭都沒有抬,小心的把姐姐剛才畫好的紙張集到一起,整整齊齊的折好放到一邊,又把筆墨紙硯收好。做得嚴肅又認真。
左左和北方這時候又到了屋頂上,左左還在抱怨,「就不能換個地方呆?外面比部落里冷多了,這天氣應該快要下雪了。」
「我還以為你會要難過好一陣子。」
「呵,要是我說我早有心理準備你信嗎?」左左雙手抱膝而坐,歪著頭問他。
「信不信都好,你只要別憋著就行,為了個不識好歹的小丫頭。不值。」
把頭深深的埋進去,聲音悶悶的傳出來,「我要是能再狠心一點就好了。不留後患。」
北方很想像安慰孩子一樣摸摸她的頭,就在手伸出去的那一刻,和鸞這兩個字跳進了腦海里,手頓在那裡片刻,還是收了回來,「你現在怎麼想的?繼續教?」
左左沒有回話,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這段時間她已經在儘量想辦法解開依依蘭心裡的結了,花在她身上的時間也比平時要多,看她安份了許多。還以為已經起作用了,沒想到居然還是這樣。
能怎麼辦呢?真的抹殺掉她嗎?自己帶了她有將近三年了,費了多少心思只有自己知道,而且三年的相處又怎麼會沒有感情,可是啊!她真的沒有信心可以教好她了。
半晌過後,就在北方以為她不會回話時。左左道:「等桑巴叔叔來了再做決定吧,這段時間……就當是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
「也好。」感覺到臉邊一涼,北方伸手摸了摸,微微的濕意讓他心裡一動,抬頭看向天空,果然,「左左,抬頭,快。」
下意識的就抬起了頭,被捂得溫熱的臉更快的感受了空氣中的不一樣,伸手接住旋轉而下的雪花,臉上笑意頓顯,「下雪了。」
「恩,下雪了。」北方也笑,大雪覆蓋住的大地是他最喜歡的,就像把所有的污穢都掩埋住了一般。
部落安家的盆地里是沒有雪花進來的,就算是到了冬天,那裡也比山外要溫暖許多,每次外面下雪,龍溪都會跑來告訴她,然後三人一起去森林裡感受大自然的魅力,但那基本都是在下雪後,親眼見著下雪還是五年來的頭一遭。
「不知道裴畫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應該找到落腳的地方了吧。」
北方忍不住臆測,「你不會真的喜歡上那個男人了吧?!那麼弱,你看上他哪裡了?」
「你覺得我還會允許自己再去喜歡一個人嗎?明知道沒有結局還去招惹,那是自虐。」左左橫著眼看他,「我對裴畫的身世很感興趣倒是真的,就不知道他是四國中的哪一國的,我只能肯定他不會是莫於國的,至於到底是哪一國,只要查一查前段時間去世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