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拿起床上剩下的一個盒子揭開,摳出一大團藥塗在上面,這是她無意中找到的類似於薄荷的植株練出來的藥膏,現在剛好用上。
一塗上去,清涼的感覺瞬間就平息了持續的火燒火辣,輕吁了口氣,趕緊把藥塗遍了所有的傷處,等到全部塗完,前邊已經快干透了,左左又拿起另一個小瓶子小心的開始塗抹。
這是加入了和鸞留下的萬年髓心練出來的藥膏,藥效雖然比不處和鸞留下來的東西,放到現在卻也是難得的珍品了。
終於處理好了傷勢,左左背上都濕了,這傷只能算是小傷,可疼起來真要命。
抹了把汗,左左抬頭,「帶得有乾淨的布嗎?」
「有有。」打開包裹,褚玲把乾乾淨淨的白色軟布拿過來,這一行可能會有危險,她本來是給自己人準備的,沒想到第一個受傷的卻是左左拉巫。
給大腿裹了一層又一層,站起來試著走了走,確定不會再一步一痛後終於鬆了口氣,和本地人比起來,她就是個廢材。
「左左拉巫,您快穿上褲子,別著涼了。」褚玲有點後悔隨身的包里沒有放兩身左左拉巫的衣服,這要換起來卻沒有。
左左邊穿褲子邊糾正,「又忘了?在外面叫我左左拉巫不是明明白白在告訴別人我的身份嗎?」
「是,小姐,其實您也不用這麼擔心的,就算口誤被別人聽了去,也不見得就會想到您是莫幹部落的巫女,其實外人所知的部落里莫幹部落反而不那麼知名,其他部落也有巫女的,也有傳承得久的,但是很多東西都失傳了,就我們部落是傳承得最完整的。」
就像中國人會維護中國的驕傲一樣,向來冷靜沉默的褚玲這時候也因為自己的部落比別的部落強大而感到驕傲。
輕輕笑了笑,左左整理好著裝,在屋子裡轉了幾圈,疼還是疼的,但是比起才下馬時每走一步都會因為摩擦而疼要好多了,只是一想到接下來的時間還是會要在馬上疾馳大腿就一抽一抽的疼。
「走吧,他們該等急了。」
到得酒樓,大家已經點好了菜在等著了,看到她走路緩慢,龍溪快步跑過來扶住,一臉的擔心,那模樣又有點像初見時的樣子了。
「姐姐沒事,就是從來沒這麼騎過馬,有點不適應。」
龍溪撇了撇嘴,話語聲小聲像是在含在嘴裡,隊了左左有聽到,連她身側的褚玲都沒有聽清,「早知道就我帶著姐姐先走了,我現在長大了,姐姐想去哪裡都沒問題。」
摸了摸他的腦袋,左左只是笑笑,如果可以,她希望可以一直不暴露小溪的身份,騎龍是很威風沒錯,可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她再不懂這個世界也能想像得到,想像一下,要是有一條龍做坐騎那是多有面子的事,還不說他強大的戰力,光為面子兩字就有人拼命了。
到時候,只怕又是一場戰(屋.5.最快更新)亂。
隨便吃了點東西,按原定計劃是要繼續趕路的,海棠幾次欲言又止,褚玲擔憂的眼神,最後還是裴畫開了口,「小姐,我們今天就在這軍屯城休息吧,明天一早再動身。」
有種被輕看的感覺,左左有些無奈,卻也知道他們都是出於好心,可越是這樣她越覺得自己廢材,說話不自覺的就有些沖,「這傷到明天會更疼,那你們是不是就準備明天還停在這裡?要不乾脆等我的傷好了我們再去給人收屍?」
裴畫不說話了,也不管這茶葉有多粗劣端起茶杯一口飲盡。
「小姐,公子不是那個意思……」
「環兒,別多話。」環兒急匆匆的想補救,裴畫打斷她,他知道在環兒心裡他才是主子,可是他自己清楚,在莫府,他端不起那個架子了,別說左左拉只是說了這麼幾句話,就算再怎麼過分,他都只能受了。
更何況左左拉說的是實情,他們確實經不起耽擱,要不然真的只能去收屍了,收的,還是他親人的屍,反過來想,左左拉巫其實是在為他著想。
「我沒有怪誰的意思,我也想好好養傷,但我們不能忘了這次出來的目的,就算快馬加鞭都不一定能趕上,要是再耽擱了,我們這趟就白忙活了,海棠,去結帳,該出發了。」
「是。」
忍著痛縱身上馬,不欺然的,左左想起那次自己受傷,和鸞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