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的後裔,其修為定然送不差的,眼下妖王后裔還未動手,若是他與著女子二人聯手,那自己的勝算定然不大,他必須想好後招才是。
這世間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余碌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妖妖嬌嬌,適合被人保護和豢養的女人,竟然能不動聲色的接下他這一掌。若連個嬌滴滴的女人他都降不住,那前妖王的後裔他想都不要想了。余碌是個貪權的,同時也是個惜命的,他想著在試花箋一試,實在不行他便先行撤退。
其實花箋雖然未動,但是余碌這廝這一掌打的她這些時日穩定下來的心神有動盪的跡象,體內正氣和妖氣開始蠢蠢欲動。
余碌之下還有幾十位下屬,那個死妖男卻不一定會出手,這一戰,她務必要速戰速決才有勝算。
花箋當即閉眼,雙手合十,拇指相抵,祭出了除靈弩:定坤。
「你居然是除靈師!」余碌大驚,他本以為她與他一樣都是妖怪幻化,可那柄除靈弩的樣式和靈氣表明這女子分明來自黎山。
真是失策!只是箭已上弦,這一時半刻不能轉圜,他只得祭出法寶與眾多下屬結了陣法,將花箋圍困在陣法中間。
「既然知道本姑娘是除靈師,還用此等低劣陣法想將我困住,當真是愚鈍的可笑。」花箋依舊是那副嘲諷的模樣,不過多了幾分『孺子不可教也』的味道。
她神色不變,以自身血氣滋養定坤,人弩合一,弩隨心動。此刻的花箋還是那個妖嬌的女子,只是她的面色有些清冽,沒有過多的感情,眼中有著嗜血的殺伐。
一弩破其陣,二弩如一張天網由上至下,將所有人網在其中,三弩帶著屠妖咒的箭紛沓而來。
余碌並不是沒見過除靈師,只是一出手便讓他們無力反擊的除靈師他們遇上的不算多,顯然眼前的女子便是在黎山也非普通除靈師,他若在不逃脫,今天他的命便要交代在這裡了。
隨即,余碌也顧不上自己的下屬了,反而將他們當做箭靶,以三百年的修為為代價奮力逃出那張網。
花箋並沒有追上去,體內二氣衝撞的厲害,她若是執意要追上去,吃虧的便要是她了。看著滿地的妖屍,花箋收起定坤,準備入定調息,只是才入定便被二氣相拼而暈了過去。
花箋暈倒之後,雲浮才起身,他行至花箋處,半跪著身子神色複雜的將花箋抱起,略有懊惱之意的喃喃道:「本想著看看戲,不想卻是給自己添了麻煩。」
說罷,他抱起花箋朝余碌逃走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