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光線都好像收束在了這樁破屋上面,除了它之外,再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進入她的視線。雖然身後還跟著隨從,但是她已經心無旁騖。
雖然剛才那個男人的語氣不是很篤定,但是那種似乎屬於天賦的直覺,告訴她今天自己真的沒有踏空,那個可惡的混賬東西真的躲在這裡,而且即將迎來自己的末日。
是的,就是在這裡了,上帝保佑……
一步,兩步,三步,越來越近了……
她來到了門前。
多年的精習,早已經讓她的注意力和觀察力變得十分敏銳,她集中起精神,仔細聆聽著從門後傳來的所有聲音。
從裡面傳來了話語聲,模模糊糊的,似乎有爭吵,有幾個人的聲音,其中有一個好像就是那個人的。
這傢伙給自己帶了幫手嗎?
不過不要緊,無所謂。
她的手輕輕地放到了門上面。
居然沒關?
連上帝都在幫我嗎?
她用極其輕微地力量慢慢地推開了門。
……………………
「小子,說得好!我會……饒你一命的。」
聽著這句夾雜著笑意、快意和殺意的話之後,房間裡的三個人都瞬間呆住了,下意識地往門口的走廊看去,然後,就在他們的視線下,拿著傘的艾格尼絲和她的一個隨從,就這樣慢慢地走了過來。
隨從拿著槍。如臨大敵;但是艾格尼絲仍舊從容不迫,只是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姐夫,臉上仍舊掛著笑容。
這樣嗜血的笑顏,讓伊茲瑞爾和王妃看來都覺得不寒而慄,而在當事人看來。更加猶如在地獄中綻開的鮮花。
「艾格尼絲!」他禁不住失聲喊了出來。
「嗯,好久不見啊,先生。」艾格尼絲輕輕地點了點頭,一邊盯著他一邊往前走,她已經觀察過了,她所來的方向是這間弄堂唯一的出口。所以她一點也不著急。
「諾德利恩小姐!您行行好吧!」眼見已經大禍臨頭,王妃惶急地朝艾格尼絲喊了出來。「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
「閉嘴。」艾格尼絲微笑著回答,「你們雖然很討厭,但是畢竟不是兇手,所以趁我現在的心情還算好。趕緊給我離開這兒。」
「艾格尼絲……」
中年人又張開了口,好像想說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似的,最後還是悻悻然地閉了嘴。
顯然,就算機靈如他,此時也想不到什麼辦法可以讓她收手。
「我跟您沒什麼好說的。」
艾格尼絲抽出了自己的劍,然後將傘扔到了一邊。
「雖然您是個卑賤的混蛋,但是看在您曾是我姐姐的丈夫的份上。我仍舊可以恩賜給您一個機會,您可以死在我的劍下。」她看著自己的姐夫,一字一頓地說。「不要試圖逃跑,您逃不掉的,那反而會讓您被槍打死。年輕人,帶著您的母親離開這裡吧,我不想看到您一眼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伊澤瑞爾,終於從艾格尼絲剛剛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震撼當中回過神來了
多麼英姿勃發的女子啊!
雖然看上去這個女子似乎會對他們不利。但是他一點也沒有產生對對方的恨意。
而且他並沒有說謊,他根本沒有任何一點為這個「父親」冒生命風險的興趣。
「媽媽。我們走吧?」他探詢地看了看王妃,「這裡這麼危險。」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他是你的父親啊!」他得到了王妃帶著眼淚的回答。
然後。她咬了咬牙,擋在了埃德加的面前。「諾德利恩小姐,當年的事情只是意外而已,誰也不想鬧成這樣的,他現在在外國遊蕩了那麼多年,已經吃了那麼多苦,難道還不夠嗎?求求您了,饒了他吧!」
艾格尼絲沒有回答,只是一步步地繼續走了過來,越來越近。
「求求您了,發發慈悲吧……」因為自覺有負罪感,所以王妃根本不敢和對方的視線對上,只是不停地流著眼淚,看上去悽慘可憐。
「死者是無法復生的,大家為什麼還要為舊日的仇怨爭執不休呢?就算您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