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真驚訝道:「你這是聽誰說的?」
戴家郎疑惑道:「我也是聽二道河的人這麼說。」
齊真搖搖頭說道:「那是因為他們不了解湯家的底細,湯鎮業和湯洋雖然死了,可湯洋的妹妹湯冰最後嫁給了本地的一個做餐飲的老闆。
經過這麼多年的打拼,眼下都把連鎖店開到美國去了,前些日子電視台還報道湯冰的丈夫李喜明呢,當然,本地人只知道李家,已經把湯家忘記了,恐怕你們大老闆都想不到吧。」
「你是說李記香餐飲連鎖店?」戴家郎驚訝道。
齊真笑道:「看來你也去這家店吃過了。」
戴家郎訝異道:「南召市就有好幾把店,只是不清楚湯洋的妹妹居然是老闆娘。」
齊真猶豫道:「不知道也不奇怪,湯冰這人跟她姐姐不一樣,湯洋比較張揚,而湯冰比較低調內斂,實際上她很少出頭露面,二道河的人恐怕也難得見到她一面。」
戴家郎怔怔地楞在那裡,心想,周繼堯功成名就之後沉溺於自己的獨立王國,顯然沒有把以前二道河的這些窮朋友放在眼裡,並且跟他們斷絕了一切聯繫。
他怎麼能想到張亮的老婆家已經成為二道河的一個大家族,怎麼能想到自己以前的小姨子已經重振家業了。
或許,還有很多他以前看不上眼的人這些年都漸漸成了氣候,很顯然,當他把這份名單交給自己的時候,可能才慢慢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齊真見戴家郎坐在那裡發呆,若有所思地說道:「看來,你們大老闆從來沒有跟你談過這些陳年舊事吧,我還可以給你透露一點,當年易鵬的母親曾經把你們大老闆告到公安局,她一口咬定易鵬是死在周繼堯的手裡。」
「為什麼?她有什麼證據?」戴家郎吃驚道。
齊真嗔道:「如果有證據的話,你們大老闆還能逍遙法外?」
頓了一下,又意味深長地說道:「據易鵬的母親說,她親眼看見你們大老闆的老婆湯洋在她家裡跟她的兒子鬼混。
所以,她斷定自己兒子是因為跟湯洋的姦情敗露,這才被周繼堯害死了,只是她的一面之詞不足信,警方最終也沒有查出個所以然。」
戴家郎早就聽說過湯洋出軌的傳聞,只是一直都沒有得到證實,也搞不清楚湯洋出軌何人,現在聽齊真這麼一說,馬上就確定易鵬母親的判斷應該是準確的,不用說,這個易鵬就是湯洋的姦夫。
如果按照這個邏輯繼續推下去,那周建偉很有可能就是湯洋和易鵬的兒子,其實這一點很容易搞清楚,只要把周建偉或者小虎的基因跟易鵬家族的人進行比對,馬上就會得出實情。
只是已經沒這個必要了,因為當事的雙方已經死了,證明這一點也只能增加周繼堯報復殺人的嫌疑。
齊真見戴家郎怔怔發呆,繼續說道:「不過,湯洋也沒有比易鵬多活幾年,實際上第二年湯洋就病死了。
可你們大老闆的老丈人聯繫到女兒的情夫易鵬的非正常死亡,所以懷疑湯洋也是死於你們大老闆的報復,最終女婿和老丈人對簿公堂,成了仇人。」
戴家郎現在總算是通過齊真的話把這份名單上的幾個人的關係搞清楚了,很顯然,名單上的張亮、易鵬、湯鎮業三個人之間本身就有互相有關係。
後來因為湯洋的出軌案把他們再次聯繫到了一起,並且都成了周繼堯的對立面,其中易鵬和湯洋死於周繼堯之手已經不容置疑了,只有張亮和徐世軍跟周繼堯之間究竟有什麼糾紛還無法斷定。
不過,從張亮一家受到懲罰的手段來看,似乎又和湯洋出軌的案子有關,因為張亮不僅被閹割了,而且老婆也受到了輪殲,這種報復手段本身就說明這件事跟男女關係有關,難道張亮也是湯洋的情夫之一?
心中雖有疑問,可戴家郎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因為他知道齊真也不可能給出答案,否則,這幾個案子也就不會成為懸案了。
「這麼說這份名單上的人眼下只有徐世軍一個人還活著了?」戴家郎問道。
齊真猶豫道:「徐世軍究竟是死是活現在我們也不掌握情況,不過,他出逃之後四方會也分裂成了幾個小幫會,後來又撤出了二道河,幾個主要成員基本上在南召市活動。」
戴家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