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手裡了,我已放手,我勸你也別惦記了,惦記不到的。」
秦鸞垂下頭,「奴婢也不敢惦記的,入了東宮,便是東宮的人了。」
她不會再有一絲一毫的機會,即便不入東宮,也沒有,即便不是隔著萬里之遙,跟蘇容搶人,她粉身碎骨都搶不過的,更何況,周顧對她無心,否則她也不會落到東宮。她已試過,失敗了,惦記又如何?也不過是年少夢一場罷了。
端華一聽,頓時又笑了,「也是,將來表兄登基,總要充盈後宮,你平不平反,都能有你一席之地。」
秦鸞不接這話,低聲說:「聽聞郡主在擇婿了?可有眉目了?」
端華聞言又無精打采了,「沒。」
秦鸞道:「奴婢在東宮,隱約聽聞公主似乎在今科新入朝的朝臣們中擇取人選?」
端華點頭,也不怕與她聊聊自己的終身大事,她的確也沒什麼朋友,蘇容一走,她身邊又空蕩了,以前巴結她的人,她都覺得沒意思了,偶爾與護國公府的五小姐,才能聊聊而已。
她對秦鸞道:「我娘是拿了個名單,什麼陸封嚴啊,趙舒啊,江行啊等等,我都見過,對他們不來興趣。」
秦鸞訝異,「公主沒為郡主考慮蘇行則蘇大人嗎?」
端華搖頭,「我娘覺得我配不上人家,就別去霍霍人家了,萬一把跟蘇容的交情給霍霍沒了,就得不償失了。」
秦鸞抿嘴笑,「公主多慮了,如今郡主就很好。」
端華擺手,「你是看我好久沒欺負人了吧?那是因為沒人惹我,有人惹我不高興,我一樣饒不了她。」
秦鸞沒了話,心想以端華的性子,這話倒也不假,如今誰惹了她,以她的身份和性子,也還真會饒不了人。
她也著實佩服蘇容,剛入京時,就能跟端華相處的極好,還住去公主府,被待為上賓,也是沒人能做得到了。
馬車來到東宮,秦鸞道謝,下了馬車。
端華挑著帘子,對她低聲說:「秦女官,後宮的富貴路不好走。其實,你若甘心,待你秦家平反後,求我表哥恩准,擇一尋常人家擇婿,也未嘗不可。」
秦鸞一愣。
端華放下車簾,吩咐車夫,「走了,去東四胡同,看看蘇伯母。再回去一個人,告訴我娘,我中午在東四胡同陪蘇伯母用午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