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保。」
她的手段,向來在對方觸犯底線時最為分明。
要麼不出手,要麼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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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無血單手扣劍,又在須臾鬆開劍柄,冷眼瞧了瞧明謹,而後一抬手,看管著徐秋白的幾個人便散開了。
莊無血整張臉都是黑的,大步走出去,跟徐秋白擦肩而過後,其餘八人跟著走出去。
徐秋白堪堪死裡逃生,剛往裡面坐著的明謹看去,嘴巴微微張正要說些什麼。
「徐先生,今日失禮了,作為補償,本官不如告訴你一個都城人人盡皆知的秘密。」
徐秋白轉過身,看著台階下面的莊無血。
後者微笑,嘴巴微開,輕描淡寫一句。
「宴王殿下喜好美人....以及雛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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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無血等人是帶人走了。
留下徐秋白。
明謹還是坐在那,只是眉頭輕蹙,看著一直望著自己的徐秋白。
對視也不知多久。
最終徐秋白抬手,作揖,然後無聲後退一步,轉身下了台階。
那是一場下在別莊田間清涼的春雨,一次夜裡百家燈火盡滅時在河道兩岸綻放卻熄滅的煙火。
亦是海岸朝崖抨擊膜拜時候海鷗飛翔而過的無痕曲線。
它來過,也離開,總無痕。
就好像明謹看到徐秋白髮紅的眼眶裡略不明的光色。
他低頭了,也走了。
明謹轉過臉,單手抵著臉,看著正前方對著窗口外鎖住的風景。
那是謝家宗祠。
這個人....總能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知進退,懂別離。
以後怕是見不到,聽不到那些有趣的故事了。
明謹忽然有莫名的遺憾。
因此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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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現在就要走?豈不是見不到了」
當謝明月得知謝瀝跟千機周旋過後帶回來的消息,整個人在主院正堂直接炸了。
謝瀝也沒計較她的失禮,反而憂心忡忡看著明謹,他自然知道宴王是個什麼底細,心裡嘔得不行,甚至有種滑稽感——我謝家嫡女竟匹配這麼個玩意兒?我那位兄長到底在做什麼?
還是說哪怕是兄長盡力了也沒能攔下?
「我以後依舊會修書回來監督你的學業。」明謹倒是平靜,平靜到謝家其餘人一致認為她嫁得還不錯。
畢竟對方身份也配得上謝家嫡女。
但也不少人很是傷感。
要去都城了啊。
又要去了。
怕是又要好些年了,以後....可能也不會回來了?
謝至臻眼裡掛了淚珠,嗚咽一聲就轉過身拽住了自家父親的衣擺,背對眾人嚶嚶哭著。
明謹手指動了動,但還是沒過去抱住他,只是淡著臉跟謝瀝談了離開的安排,幾句說完就要起身離開。
但大門之處走進兩個人。
一個畢十一,他跟在一個人身後,便是那個劍客。
年紀已然三十多許,對方也沒有姓名,只有一個代號。
畢三。
畢三走進來,站在那,抬手作揖行禮後,從衣內掏出一封密卷。
「主君有令。」
眾人看向明謹,但明謹沒動,謝瀝見狀就上前拿了打開一看,看完錯愕,忍不住將密卷遞給明謹。
明謹若有所思,隨之看了一眼,倏爾怔住了。
上面的命令很簡單。
調令。
本家即日起全部遷往都城,不得延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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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規則,調令(201911161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