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淚流滿面,衝著我喊叫道:「你有種就殺了我,何必羞辱人?」
因為滿嘴的牙都給敲碎,他說話有點兒含糊,一直說到了第二遍,我方才聽了明白。
不過在聽完這話之後,我又毫不猶豫地將他的手筋腳筋給挑斷,然後一劍刺在了他的臍下三寸之處。
飲血寒光劍並未有刺破皮膚,氣息卻滲入其中,將對方的氣海給破去。
這一招,使得那人渾身癱軟,修為盡毀,如一灘爛泥一般癱在了地上,疼得死去活來,而這個時候,我方才將魔劍收起,慢條斯理地問道:「既然知道我的名頭,想來也不是無名之人,說一說吧,姓甚名誰,什麼來歷。」
我這邊和顏悅色,而對方卻不幹了,他本來還想靠著些秘密來活命,保住修為,沒曾想我竟然連溝通的話語都沒有講,就直接把他的修為給廢了。
這手法純熟,行為老練,根本就是一套流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都已經成了廢人一個。
這樣的事情,怎麼能夠讓一個好不容易爬到這個程度的傢伙接受?
幾十年的苦修啊,一朝便化作鏡花水月!
真不愧是陳老魔。
對方表現出了視死如歸的態度來,衝著我哭嚎道:「你這老魔頭,有本事就把我殺了,何必多問?實話告訴你,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哼,什麼狗屁天下第一,總有人會對付得了你的!」
我沒有打斷對方的發泄,而是平靜地看著他。
將人家好不容易打熬出來的一身修為給廢了,總得容別人說幾句緬懷的話語不是?
待那人將情緒發泄完了,我這才不急不緩地又問道:「尊姓大名?」
「王世鈺!」
那人原本抱著不合作的態度,沒想到臨到頭來,卻還是將自己的名號給報了上來,估計也是想要在我的面前,露一個臉,免得當了無名之鬼。
王世鈺?
我念了一下這個名字,眼睛睜開來,緩聲說道:「原來是嶺南黑風,當初你可是被東官老狗給壓得死死,那傢伙被我抓了之後,你的日子過得應該舒緩了一點兒,為什麼不但不感恩,還過來找我麻煩呢?」
那人儘管滿心悲憤,但是聽到了我的話語,還是有些詫異地說道:「什麼,你認識我?」
我笑了笑,平靜地說道:「當然!」
這些年來,雖然我把具體的事務都分配給了張勵耘和林齊鳴兩個小組去做,但是自己並非遊手好閒,醉心修行,而是開始學著掌控大局,不但將檔案室的諸多資料一一查看,而且還走訪多處,基本上掌握了全國一些比較有名的修行者,說得上是瞭然於心。
這王世鈺的名聲也頗廣,算得上是南方省的一位聞人,生性好鬥,不但與當年的閔魔有過衝突,而且還跟東官狗爺交過手。
不過這傢伙雖然好鬥,但真正讓我有印象的,卻是他總能夠在大敗之後,保住自己的性命,退守江門,時刻等待著捲土重來,這種打不死的蟑螂,還真的有些傳奇色彩。
當然,他這一次落在了我的手上,基本上就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王世鈺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後,便不再多言,學那徐庶進曹營的架勢,一言不發,我也不強求他,將這人的腳給倒提著,拖著這人往回走。
虎跳口這邊的路,我熟得很,倒也用不著在黑暗中摸索迴路。
雙腳被抓,腦袋磕著泥巴滑溜,這樣倒拖的姿勢實在不好看,也難受的很,最重要的是對於人的羞辱過甚。
如此行了百餘米,那王世鈺終於忍耐不住了,衝著我怒聲吼道:「當老子是死人麼?」
我回過頭來,露出白牙,嘿然笑道:「在你對我家人動手的那一刻,你已經是個死人了,這一點,你還沒有認識到麼?」
我的笑容慘然,那人瞧見了,止不住一個哆嗦,口中似乎嘟囔著什麼。
他王世鈺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閔魔、狗爺這些豪雄之輩他都交過手,但是要說害怕,還真沒有過。
而此刻,他的全身,那雞皮疙瘩就從來沒有停下來過。
我拖著他往回走,走到一般的路程時,他終於忍耐不住了,低下了高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