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平靜,仿佛沒有任何事情能超出他的意外。
「殿下……」劉存欲言又止。
李禕笑了笑「不急,令將士好生休息,金銀財帛又不會自己長腳跑了。」
一天一夜,野狗們的興致仿佛無窮無盡。
紅色的血河從城門流出。
仿佛這座王都也在流血。
李禕也在大營中坐了一天一夜。
連獨孤敬達都扛不住,睡了一陣才過來。
到了第三天,仿佛蒼天有預兆一般,彤雲籠罩在慶州城上空。
野狗們的興致也漸漸低落起來。
唐軍將士的怒氣怨氣到達頂點。
野狗都吃上肉了,他們只能幹看著。
李禕從軟塌上一躍而起,站在軟塌上,拔劍大呼「新羅不尊大唐王令,自相攻伐,生靈塗炭,傳我命令,諸軍出擊,持兵刃者皆斬!」
大營中莫名其妙的安靜下來,忽然之間,發出驚喜的狂呼。
這一刻他們等太久了。
虎狼一旦開始沉默、忍讓,並非它們是吃素的,而是為了更大的獵物。
唐軍的爆發是瘋狂的。
十幾天來,他們忍讓太多,憤怒填滿了他們的心胸。
而一旦爆發出來,形同毀天滅地。
「殺!這幫禽獸一個都不要放過!」劉存的臉都扭曲了,提著橫刀露出森森白牙。
大部分唐軍都如他一樣。
野狗永遠都是野狗,無論如何狂吠,都打不過虎狼。
快活了兩天兩夜的野狗,也沒有力氣反抗虎狼。
唐軍刀下無情,仿佛瘋狂的火焰一樣席捲全城,留下一地的殘肢斷臂。
慶州城又發出痛苦的呻吟。
「殿下……」獨孤敬達小心翼翼道。
李禕的轉變令他心驚,在雲南,他永遠都是一副溫潤如水的君子模樣。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五皇子。
「你想為他們求情?」李禕閉著眼睛道。
「若是殺伐過重,恐朝堂諸公參奏,影響殿下聲譽。」獨孤敬達一番好意。
「你錯了!」李禕睜開眼,聲音依舊溫和,「你知道老七為什麼會失敗嗎?」
獨孤敬達搖搖頭。
李禕望著陰雲密布的天空,像是在自言自語「他錯就錯在太靠近清流與世家,大唐是父皇的大唐,而不是清流世家的大唐,只要我是為大唐,就立於不敗之地,有些事情父皇不方便做,我便為他做了,你覺得父皇會怪罪我嗎?」
獨孤敬達臉上滲出冷汗。
李禕笑道「昔年高宗之所以丟失熊津,正是因為沒有斬草除根,如今新羅王室是草,豪強為根,我若不刈除之,將來必會反覆,只有除去他們,這片土地才會徹底歸於大唐,雲南是雲南,新羅是新羅,至於朝堂,他們想參奏就參奏吧。」
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沉默了足足半炷香,就在獨孤敬達以為李禕睡著了的時候。
李禕睜眼看著他「所以新羅王室不應該存在,你知道怎麼做了嗎?」
獨孤敬達連忙跪在地上,「末、末將知道!」
「很好。」李禕在獨孤敬達肩膀上拍了兩下,然後躺在軟癱上,發出輕輕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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