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滿懷希望的跑到人家的城市來,人家一直打電話安撫,等工作穩定有能力了再說……
回憶終止,懷音目光有些悵然,猛地察覺到沈峰的視線,她立即恢復到高冷大方,儀態完美無懈。
她萬不要被沈峰瞧出端倪來。
新娘看出沈峰的心不在焉,目光隨著他來到懷音身上,眼裡露出一陣陰鬱和妒忌,把人拉開,「阿峰,我們去那邊敬酒。」
起先沒注意,不僅僅是沈峰,連他父母都在場,不過她的變化太大了,與當初的土妞截然不同,大家只見過一面,所以沒認出來很正常,但是沈峰不一樣。
懷音想馬上離開,無論對方是否會認為她心虛,身份明擺著。
事實上她這麼做了,撇下陸小安,一路走到宴會廳出口拐角處,沈峰追了上來,「陸少奶奶對不起,能談談嗎?」
「沒空。」
他追上,從前面擋住她,「上次在醫院是我唐突了,陸少奶奶,因為您和我的初戀長得太像了,就連聲音都一……」
他沒有說完,聲音哽咽。
懷音抬頭,不露一絲情緒:「沈先生請注意自己的身份,我有丈夫,你也有未婚妻,說這種話未免輕浮,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既然要結婚了,對前女友念念不忘,是一種濫情。還有,沒有人想聽你的初戀故事。」
說完,她趾高氣揚的繞過他,離開。
沈峰越發失魂落魄,黯然神傷,望著她的背影,嘴裡一直喃喃:「怎麼可能那麼像,不可能的,為什麼不是她……」
沈景瑜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沈峰嚇了一跳,「新郎官,聽說你之前有個異地戀的女朋友,怎麼,喝高了,看見美女就瞎認了?」
沈峰和沈景瑜並不熟悉,只知道沈景瑜是沈家小字輩里混的比較好的,這次他找了一個好對象,才逐漸熟絡起來。
「景瑜哥,我不是……」沈峰急得面紅耳赤,大喜的日子,他確實不該失態,若叫人看出端倪來,豈不是毀了這代價極大的婚姻。
「好了好了,你不用解釋,作為男人,我挺理解你的,誰心裡沒個白月光,我跟你說,等過了這個坎就容易了……」
沈景瑜勾肩搭背的,眼睛裡看似真誠,實則閃過幾道精光。
有意思,好像又抓到了某人的把柄。
破綻那麼多,怎麼不令人懷疑。
身邊的愣頭青,似乎把他當作一個可靠的傾述對象,一點心機都沒有,就算搭上了小富婆,也是個沒腦子的。
……
懷音腳底抹油,跑的快。後來想想,她確實不應該走,她又沒做錯事,有什麼可怕的。
她唯一錯的就是自己的愚蠢與天真,她害怕的是被人當眾揭露的難堪。
她忽然很討厭以前的懷音。
在馬路上走了很久,她才發現,自己走遠了。一個急促的電話將她拉回了現實,是秦業偉打來的。
「思枚,你能來一趟家裡嗎?我出了點事……」秦業偉吱吱唔唔的,欲言又止。
「爸,出了什麼事了?」
「說不清楚,算了,思枚,你別過來——」
「餵?」
他那邊聲音有些嘈雜,好像還有其他人的說話聲,懷音不敢耽擱,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秦業偉的公寓。
門沒關,裡面密密匝匝的有七八個人,五顏六色的頭髮,流里流氣的打扮,凶神惡煞的拿著棍子,秦業偉被兩人擒倒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爸!」懷音試圖衝過去,有人擋住她的去路,說不害怕是假的,但擔心秦業偉的安危大於一切。
「思枚,對不起……」
原來秦業偉之前替人做擔保,結果人跑了,債主找了道上混的來要賬,拿不出錢,他們就要把秦業偉給弄殘。細問之下,才知道秦業偉的朋友竟然借了五百萬,對懷音來說簡直是一個天文數字。
房子和車子抵押給他們,只值兩百萬,還差三百萬,她把之前陸時靖給的一百萬,只剩九十萬加上秦業偉的積蓄,轉賬給了對方。
對方給了三天的時間,讓她湊齊剩餘的一百八十萬,將秦業偉安頓好,懷音打算留下來陪他,卻被秦業偉拒絕了。
「思枚,爸爸對不起你,本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