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之中,金中澤和拓孤鴻身影打成一團,空氣之中,不時傳來音爆的聲響,又夾雜著諸多金鐵器物聲鳴。
兩人打鬥的激烈,讓場下觀戰的宗師們不時發出某些吸冷氣之聲。
這戰鬥來的極快,金中澤剛拿規矩框柱拓孤鴻,他料想這些宗師中,難有人與他深恨,不清楚拓孤鴻真實戰力的情況下,敢拿出自身兵刃作保。
即便是燕家,有著燕行俠大宗師的這道關係,燕家的勢力一向保持著中立,亦不會叫他太過於難堪。
沒想到老的大的沒出面,小的反而懟上來,這般懟他,金中澤還不得不接,方才他拉顧長英下水,順道把這個尚未正式入門完的小伙惹毛了,對方的反彈也實屬正常。
「遺蹟劍類宗師之兵。」
燕行俠一話定音,待徐直將劍送到拓孤鴻手上,也讓拓孤鴻多了一份挑戰的添頭,這讓一側的顧長英嘴中微嘆,拔了數次腰間的短劍。
「金老兒,上去過十招吧。」
拓孤鴻冷笑,他怎可能輸給金中澤這種老牌宗師,對方實力近乎到了此生極限,閉關半年,這是他實力突飛猛進的半年,宗師境的實力完全穩定了下來。
化安與金中澤打鬥過一次,雙方互有勝負,金中澤受他一拳,他捱了十三刀,琉璃金身切出了不小的口子,而現在,金中澤再難重複當日戰績。
「說十招,就十招。」
拓孤鴻爆喝一聲,身上琉璃寶光大盛,宛如太陽一般光芒四射,照的人睜不開眼睛,耀眼的光芒之中,金中澤大叫一聲,嘴中一口鮮血噴出,在空中退了數百步,身體如飄零的落葉一般,頹然落下。
「金某技不如人,謝過拓宗師不殺之恩。」
浪的有多高,跌的就有多慘。
金中澤胸口猛烈起伏,喘著粗氣,嘴上先認了輸,顧不上擦拭血跡,從衣兜中掏出一顆密封丹藥,一口便吞了下去。
「龍虎大還丹」
有人驚呼,金中澤這傷勢遠比想像的要重,無怪乎他要謝拓孤鴻不殺之恩,這稍微再重一些,金中澤怕是要被打死在半空中。
「別懟我兄弟,再被我發現你以大欺小,以強欺弱,老子坐到你家門口,碰見你直接打死。」
拓孤鴻眯了眯眼睛,眼中透著凶光,人善便被人欺,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在哪兒都逃不開這個理。
他狠話先放在前頭,金中澤若是因為這事情以後下什麼絆子,他能去找場子。
在場的這數人,顧長英不夠實力,強行出手只會自找恥辱,燕玄空也動不得,金中澤話雖有所指,但諸多是實情,沒衝撞到燕家,達到出手的程度,隨著徐直轉口,這老傢伙亦是轉變的極快,當下賠罪,讓燕玄空發作不得。
一些規矩,被金中澤用的很靈活,只是再默認的規矩,碰上強硬的實力,也要擊個破碎。
徐直的財力,拓孤鴻的戰力,趕得早不如趕得巧,齊齊給金中澤碰上。
「拓宗師,請入座,金宗師,請入座」
端坐在天地君親師位下的燕行俠發話,金中澤剛想說一些什麼,燕行俠又道:「今日玄空收得一頑徒,還和我曾孫做了一些錯事,一會兩人再把檢討給我念念,讓諸位長輩聽聽,給上一些指導意見。」
「請吧,金宗師。」
拓孤鴻一抬手,捧胸的金中澤一臉苦悶的抬起了頭,他這番行徑居然惡到燕行俠了,這和他了解的不同,據悉燕行俠對燕玄空這徒弟是有諸多不滿,如今看起來,事情似乎並非這樣。
如果可以,他想躺下去療傷一番,又或者找個靜室,安靜的讓內氣協調催化龍虎大還丹。
今天這借刀殺人,變成了引火燒身,一番苦果他得強行咽下,看著數個交好宗師一臉同情的眼光,金中澤搖搖頭,坐到了宗師排位椅的後方。
「嘖,金宗師,你膽兒還挺肥啊,老子的座位都敢占。」
金中澤剛剛坐下,隨即被拓孤鴻一臉不善的看了過來,這讓他心中好一陣苦澀,按理說麼,拓孤鴻打贏了他,應該入前座,坐在他此前的座位上,只是也沒規定不能坐回原位。
若是他坐回原位,拓孤鴻要是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