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駱家輝也並非宋景詔殺的。
這事情和宋景詔沒什麼關係。
一枚透骨釘舊傷,只是讓駱家輝稍有異,並不太過於影響實力。
只是高手相爭,或許就差一線。
這讓徐直微微嘆了一口氣。
「駱上府是被長劍刺穿了心臟脈絡,最終導致身體失控死亡。」
與此同時,拓孤鴻的驗屍報告也出來了。
這是導致死亡的因素。
「他這渾身坑坑窪窪的毒傷模樣,並非直接死於毒嗎?」燕玄空道。
「用毒的宗師怎麼被毒死」燕行俠訓斥了一聲。
「那情況多了去了,何況玩刀的被刀砍死還很常見呢。」
燕玄空懟上一句,隨即如蒼鷹一般掠起,不斷查視著周圍的情況,似乎找出可能存在的蛛絲馬跡。
「我們已經叫了擅長追蹤天賦的人去尋打鬥的原地……」
「他們修為那麼低,連邆賧劍都不敢觸摸,又不能飛天,如何能尋到真正的線索。」
宋景詔咬牙說上一句時,燕行俠的身影亦是飛起,開始巡視空中每一個可能的地點。
「一劍刺穿心臟……」
「是一劍破萬法中的劍術,這個人的劍術很強,一劍穿過時很可能連駱上府都沒察覺到,劍太快,也太薄」司徒新開口道:「這很可能是一柄薄如蟬翼的劍,就像燕大宗師此前的蟬翼刀一樣。」
他實力在三位巡查司中府中最弱,但卻是劍術眼見最廣的人。
跟隨著司徒玄空,他對各類劍術了如指掌。
「應該是這樣,這樣,然後這樣,最終刺穿了駱上府的心臟。」
徐直解析之時,他還提劍做了數次慢動作演示,雖然沒有任何威能,但足以讓人清楚如何受刺受傷。
更有拓孤鴻開始翻看駱家輝體表的傷痕。
隨著他手掰開胸腹部位,直到此時,那劍傷才呈現出一道細細的口子出來。
「我們東嶽還有其他劍術大宗師?」宋景詔疑道。
東嶽五位大宗師中,劍術大宗師只有兩位。
一個是坐輪椅的宋仲愷,一個是靜心潛修的司徒玄空。
宋景詔根本不相信自己父親和司徒玄空會跑到滇南來擊殺駱家輝,這沒道理。
「還有一擊打中了邆賧劍,看上去似乎並非劍擊的狀況,駱上府應該是攜劍逃離到此處,劍尖不知遺落到了何處。」
「到底是誰?」
看著駱家輝的死態,又有徐直請來的燕玄空和燕行俠,宋景詔注視著徐直,似乎想從他這兒得知到一個答案。
「可能是他們。」
「誰?」
宋景詔發問之時,徐直又止住了口。
這兒顯然是並非談話的地方,宋景詔滿心的疑問,她腦海中的猜測愈演愈濃烈。
東嶽這片土地上,不僅隱藏著她這樣的地下女王。
也隱藏著更深的人。
其中就有她追查多年而沒有結果的人。
苦教。
只是想到苦教擁有大宗師,她內心就不由為之一冷,再難做猜測。
「說好南澳來犯,你去斬殺澹臺立誠的呢。」
看著駱家輝的屍體,徐直一時恍然若失。
他只覺在京都之時,若是能留下駱家輝,雙方誠心談一談,或許就是另外一個結局。
「總歸我還能救幾個人,不至於需要你藉助邆賧劍來鎮壓毒傷。」
一擊斷了劍,一擊穿了心,但更有一種毒,將駱家輝毒發到無法收場,導致了最終的死亡。
但駱家輝沒有被毀屍滅跡,對方難以做出追擊和追殺。
駱家輝反叛的行動成功了,但又失敗了。
徐直腦海中做著推測,不斷模擬著交戰對象和交戰的結果。
突襲而起駱家輝占了先機,又被反擊重傷,逃亡之時因為心臟中的那一劍難以控制身體,最終被催動的子母連心毒摧毀。
在和苦教幕後相爭的過程中,他棋差一招。
第兩千零四十章 棋差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