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的皺眉也顯示著這幾位忍耐的頗為難受。
但這不失為一種方法,只要不唱死人,可以嘗試,萬一塔洛斯聽了也難受呢。
若是在外界,有燕瑾柏這麼一唱,大概很少有修煉者可以維持本心去衝擊修煉的關卡,失敗率極高。
世界樹處於衝擊偽神的過程中,諸人希望塔洛斯聽了可以早點失敗。
「能換一首歌嗎?」專業負責打下手的野比助悶悶的道:「連續聽了四十一遍,我現在心悶氣慌,頭腦疼痛。」
難聽也就罷了,還不斷的重複循環,更有樹之心這種回音壁的輔助加成,野比助感覺自己在受刑。
「我唱的最好的就屬這首《草帽歌》,您想點首別的嗎?」燕瑾柏停頓了一下問道。
最好的都能唱成這樣,野比助壓根就不想聽次一點的。
如果不是燕瑾柏的提醒,他還沒發覺自己國度的這首民謠的名字。
「您繼續……」
「您繼續…」
無奈的聲音和怪異興奮的聲音傳來,勘探世界樹紋理許久的燕玄空等人猛然抬頭。
陰陽人的形象已經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樹之心房的天花板上。
那聲興奮的怪異聲音便源於他嘴中。
「塔洛斯?」
燕玄空虎眼一瞪,手中蟬空刀划動,一旁的柳生宗元和菊字文一顯然也各自出手。
三人呈現三角的方位,只是瞬間,近十米的切痕出現在陰陽人的身邊。
厚重的木塊墜落,徐直的眼睛還瞅到了一絲金色。
是他們此前見過的那個葫蘆,也是埃德妮所說的聖器。
嘈雜的歌聲沒有白費。
雖然有點不明覺厲,難以清楚原因,對方似乎很喜歡燕瑾柏唱歌。
但真的被引誘出來了。
「出來」
柳生宗元爆喝一聲,骨骼脆響不斷,他的手臂突然變的纖細無比,彷佛化成了流質,從夾縫中瞬息捏住了那一點金色。
「叱」
一片狹長的透明刀刃亦是從夾縫中透過。
金鐵般交鳴的聲音頓時響起,亦伴隨著柳生宗元吃疼的聲音。
一個彷佛砍到了世界上最堅硬的物質,另外一位手疼便不奇怪了。
菊字文一所在的方位並不方便出手,他抬手拍飛了切下的那片長木。
一抹金光剛剛在眾人眼中掠過,建木體內頓時翻滾起來。
如同徐直此前的遭遇,葫蘆瞬間便沉了下去。
新的牆壁開始形成,拍飛的長木也被吞噬了下去。
若非天花板上的木質紋理有著一絲區別,一切仿若從未發生過。
出手功虧一簣,燕玄空看向了燕瑾柏。
「孫子,再唱四十一遍《草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