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通常不來操場散步。
因為操場人太多了,夏新很不習慣這種人多的地方的,會有很多人注視著兩人,通常會先看舒月舞,然後再關注他,偶爾會有不屑的人,偶爾也會有露出一副「鮮花插在牛糞上」表情的人,總之會有很多人關注他,夏新很不習慣,更不習慣跟舒月舞在這種人多的地方親密。
這也是為什麼上次他沒親下去,然後被舒月舞咬了一口。
所以兩人通常會挑些人少,甚至沒人的路走……
如果是其他人舒月舞還會想著,這人是打算帶自己到沒人的地方,悄悄的做什麼吧,不過,夏新的話就算了吧,有人沒人,他從來都不做什麼的。
所以,舒月舞對於去哪逛並不介意。
她有時候甚至會想,就算自己脫光光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做什麼吧。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相信夏新,他根本不會跟那個什麼學姐有什麼關係。
當然,拉拉扯扯,咱還是要生氣的。
直到夏新一臉平靜的提出去操場逛逛,這就讓她很詫異了。
她敏銳的察覺出,夏新的身上有什麼東西改變了。
「恩?怎麼不走了?」
夏新疑惑的看向了停下腳步的舒月舞。
舒月舞深深的看了夏新一眼,搖搖頭說,「沒事。」
此時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操場上散步的情侶確實是挺多的。
一到晚上,學校里情侶分布最密集的地方,分別是操場跟小樹林。
操場是用來做些光天化日之下能做的,光明正大的事,而學校後邊的小樹林,則是用來做些偷偷摸摸的情侶之間見不得人的事的。
兩人慢悠悠的在操場上散著步,夏新一直是目視前方走著,舒月舞則是低頭,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想著夏新的事走著。
好一會兒之後,才聽夏新問道,「你冷不冷?」
舒月舞頭也不抬的寒聲回道,「你是不是要說,你也很冷,所以我們快點各自回寢室取暖吧。」
「拜託,你想哪去了。」
「好像你沒做過似的。」
按理說,正常套路應該是男生問女生冷不冷,女生羞答答的點點頭,說,「有點。」
然後男生脫下外套披在女生身上,溫柔道,「小心點,別凍著了。」
然後兩人甜甜蜜蜜的一路走下去。
而到了夏新這邊就是,比如上一次的情況。
夏新問道,「你冷不冷。」
舒月舞嬌滴滴的點點頭,「有點。」
然後夏新動了動身上穿的外套,舒月舞還想著木頭開竅了呢。
聽到外套的拉鏈聲響,舒月舞還故意矜持了句,「不用了,你脫了你也會冷的。」
「我脫?我沒脫啊。」
舒月舞一抬頭,就看到夏新緊了緊外套,把外套拉鏈拉滿了,封住了脖子,抱住了手臂說,「確實,我也挺冷的,咱們早點回寢室吧。」
哪怕已經咬過了,現在光是回想起來,舒月舞都恨不得在夏新身上再咬幾口肉下來。
「拜託,我是看你穿的這麼少,怕你著涼。」
夏新說著一手搭住了舒月舞的肩膀,讓舒月舞往自己這邊靠了靠。
這就讓舒月舞更詫異了,夏新還會主動的……親熱?
還選擇來操場?
不是又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吧!
舒月舞對此深表懷疑。
而夏新,則目視前方,並沒有多想什麼,只是陪著舒月舞散步而已。
非要說為什麼出現這種變化的話,就關係到之前煙媚所說的話了。
當時,跟煙媚一席話,讓夏新忽然懂了許多,明白了父親常說的「因為你是個男人」,這話的具體意思,也明白了父親真正的期望,當然,還有母親的期望。
更往深一點說,就是所謂的「愛」。
父愛與母愛!
現在再回想起零星的小時候的情形,讓夏新明白了父母在自己身上投注了大量的愛,與期望。
父親生氣,那是恨鐵不成鋼的生氣,又只會用拙劣的表達方式,好在,母親一直很溫柔,彌補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