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事,這要如何是好啊。」
「都是因果報應,因果報應啊!血要流幹了,這孩子也活不了了。」
喃喃間,夏新也把目光投注到了陸茵的身上,一步一個血腳印,歪著腦袋,呵呵笑著朝陸茵走了過來,「你是來殺我的嗎?」
陸茵閉上眼睛,然後又緩緩睜開,憐惜的望著夏新道,「我們也算有些淵源,奉勸一句,別再錯下去了,過去已經無法挽回,但你,還是可以走向未來的,……大概吧。」
不過,夏新完全不為所動,仿佛行屍走肉一般,呵呵笑著,朝著陸茵一步一個血腳印的走了過來。
一直,走到陸茵的身前,緩緩舉起手中的劍。
陸茵站在原地沒動,就這麼盯著夏新,眼看那劍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他忽然的說了句,「你不想你妹妹嗎?」
然後,夏新的身體頓住了,仿佛突然被人按了暫停鍵般,不動了,眼神中閃過幾分迷茫,「妹……妹,……夜……夜,夜夜……妹妹……」
「……」
……
……
大廳里已經亂成一團了。
夏新七竅流血,流的血越來越多了。
這麼下去,夏新是必死無疑的。
催眠師慌了,現場的醫生慌了,律師公證就更慌了。
他們從沒見過有人被催眠後,精神居然主動發出身殺的指令的。
這要怎麼救人啊。
你根本沒辦法去救一個想自我毀滅的人啊。
冷雪瞳焦急的拉著催眠師道,「你快把他叫醒啊。」
催眠師一頭的冷汗,「不,就,就算你叫我,我也試過了,他現在已經拒絕接受外面的信息,聽不到,也看不到,大腦中樞神經,拒絕接受信息,一心求死啊。」
「那怎麼辦?」
「只能……看著辦,基本是叫不醒的,如果打醒他,很可能會害他永遠沉醉在記憶中,變成植物人。」
冷雪瞳頓時就怒了,「那你是幹嘛的?過來看戲的?」
倒是旁邊的影兒看不下去了,向著夏芸薇請示道,「極限了,再下去會死了。」
「……」
夏芸薇瞄了夏新一眼,又看了看那肩頭的血,點了點頭道,「別讓他死了,我可不想淌那趟渾水,水深。」
她不在乎夏新的生死,但她不想惹多餘的麻煩。
影兒走到夏新身邊說道,「我只能用針灸的方法,強制喚醒他,當然,對腦袋肯定有損害,不過,也比死掉強。」
說著,她的手上,已然多了幾根銀針。
用著令人眼花繚亂的手法,刷刷的在夏新的腦袋上紮下幾針。
夏新身子一顫,還真的停止了出血。
腦袋動了下,看起來是有點意識了。
冷雪瞳就去衛生間弄了條濕毛巾,過來把夏新臉上的血跡擦了下,她不會幫人擦臉,弄的亂七八糟的,好在是把面部弄乾淨了。
至於內在的傷,只能靠醫生了。
影兒是用著特殊的方法強制打斷了夏新的回憶,把他從記憶深處給拉了回來。
夏新感覺自己被人從深海中一下拽了出來。
這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了。
呼吸都變的急促了起來。
在大約3分鐘之後,夏新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眼神中布滿血絲,看起來異常恐怖。
夏新的視線中,也是一片血色,他還沒從那血色的回憶中,回過神來。
眼前滿是鮮血,斷肢,還有父親,母親,妹妹,渾身沐血的模樣。
當然,他最痛恨的還是那個懦弱的,卑微的,無恥且無能的,害死父親母親,把妹妹推過去的廢物。
然後,瘋狂的殺戮了無數人,這無數人中包括殺手,也包括上百條無辜村民的性命。
他至今無法忘記,那些無辜的人,哭泣著,悲鳴著,求饒著的悽慘模樣,女人跟小孩的慘叫聲,在他耳邊揮之不去。
自己,是個罪人!
是個罪大惡極,罪無可赦的人。
害死親人,也害死了無數無辜的人。
自己,才是最應該死掉的那個!
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