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足夠,之後又砸了一顆天竺僧的腦袋,還不夠響亮是麼?」
「看來我還是太善良了,我就該連夜進你們稻早會的三家總部,把你們的腦袋砍下來做成京觀,然後今天的談判就不會是這樣的情況。」
「還他媽的誠意?」
他忍不住發笑。
「你們不妨捫心自問若是今日談判破裂,等我仰天大笑出門去,到時候會是誰幾代家業毀於一旦?會是誰的腦袋被送去當禮物?會是誰死無葬身之地?會是誰從幕府廟堂之高上摔下來?」
幕府公卿在簾幕後抓著扇子的手都在顫抖,他尊榮了一輩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等恥辱。
雖然名義上是談判的調解和仲裁人,但他已經被白榆打成了稻早會同一夥了。
白榆強勢入場就意味著雙方如意算盤落空,幕府為了止損和挽回面子形象,不讓白破天找到藉口肆意攪鬧,是極有可能把他推出去做犧牲品的!
他憤怒,卻也無可奈何,甚至藏著被拋棄的恐懼。
砰!
又是第二次拍桌子。
「都給我抬起頭來!」
白榆怒聲道:「現在回答我,你們是打算賠償,還是不打算賠償!」
幾個人紛紛下意識一激靈的抬起腦袋,看向青年方向,唯唯諾諾,完整的話都不知該怎麼說。
「賠,可以賠償!」
最先開口的是幕府公卿,嗓音尖銳且帶著不習慣的諂媚哀求:「本,本我,我一定給白公子一個公道!」
白峰奈緒美算是開了眼界。
一通談判,從最初的一邊倒,變成了現在的另一邊倒。
這幾人前據而後恭,這態度變化,細思之使人發笑。
先生對人心掌控,對大勢的運用,的確是比她強太多了。
他完全不像外表那麼年輕。
談判桌上的一切變化早已深諳於心。
之前和顏悅色都是一種虛與委蛇的偽裝,突然間撕破臉,展露出截然不同的另一面如此喜怒無常才更叫人害怕。
凌厲、張狂、狠辣、憤怒,多種情緒的交織,展現出他的侵略性和攻擊性,這都是為了形成一種威懾力。
只有身份和背景,威懾力是不夠的。
小孩子看喜好,大人都看利益。
先生做的更絕,直接跨越過利益,從生死層面下手,令對方感到了忌憚和害怕。
稻早會和幕府公卿也清楚,一旦拖入了政治博弈的階層,他們對真正的高層來說,都可以是棄子。
幕府、十凶這是一個級別的;
往下的個別單位,都是可以捨棄的部分!
白榆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讓他們認為:他們接下來的下場,全部取決於如今白榆的一念之差。
所以他們不敢走,只能繼續留在這裡被恐嚇,被威懾。
即便他們真的走出了會議室,也必將繼續懷揣著恐懼,惶惶不可終日。
只要白榆還活著,他們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只會越發鋒利。
但事實上,白榆不可能久居於瀛洲,對這裡的情況,他談不上上心。
不論獅子大開口還是威懾,都是為了便於一勞永逸的處理掉這糜爛的情況。
五噸黃金什麼的他哪裡需要這玩意?
拜託,這次去羅馬是去當少爺的啊,早就已經是家財萬貫了好吧?
雖說瀛洲是真的不缺少黃金,他記得這裡有很多金礦和銀礦來著?
小小的瀛洲當初戰國時代打的那麼熱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為某些大名的家裡有礦,靠著金錢開道才能暴兵。
白榆大可以除掉關東聯合,卻也暫時無法一口氣幫助白峰組恢復元氣。
哪怕真的一口口大補藥餵下去,也可能會把虛弱的白峰組活活撐死。
而這些傷疤癒合,肌肉骨頭重新生長,全部都需要時間來慢慢治癒。
白榆最缺的就是時間。
他來的時間點太巧了,既沒有太早又沒有太遲。
太早了,這一仗可能的打不起來;太遲了,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