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拿出了四截紅繩,每根紅繩又系了一根雞骨,四人的脖子上每人掛一支,之後又往每人的腰裡別了一張「天梁符」,「我告訴你,這個陣我研究過好幾年,那個石頭堆若真是蠱術,我保證他一鍋蟲子湯,要不是蠱術,這陣也能把裡邊的東西攆走,管他是什麼玩意呢,先破了他個球的再說吧……退後退後……」老劉頭雙手握劍舉過頭頂,柄朝上刃朝下,口中念念有詞,眼見著就要動手。
「天梁符?」看著老劉頭掖在自己腰裡的符,張國忠也是一愣,天梁就是天的脊樑,顧名思義就是山,所謂的天梁符,其作用實就是在短時間內把人偽裝成石頭,儼然就是個「迷彩符」,這玩意真能管用嗎?就算管用,把這個石頭堆破了,你是爽了,裡邊東西出去禍害別人怎辦?這不是缺德麼?
「師兄!」張國忠似乎沒有老劉頭那麼不管不顧,「你破這個有什麼用啊?這跟童國虎的毛病有沒有關係還不知道呢,你非跟它較什麼勁啊?這山里萬一再有個野營徒步的,這不是缺德嗎?」
「國忠啊。你看這地方像野營的地兒嗎?這荒山野嶺的,除了咱們犯神經病來這轉悠。誰吃飽了撐的來這幹啥?再說了,這東西放在這不破。真來個野營的,手欠把石頭搬開,不是更危險?」老劉頭保持著舉劍的姿勢,一通上綱上線反而把張國忠給問沒詞了,「退後退後……憋住氣!我不說話都別喘氣……太玄三一,元亨利貞……」老劉頭口中念念有詞,似乎是主意已定,張國忠無奈,只好拉著秦戈和莊寧後退了十幾步。憋著氣等老劉頭開陣。
「張先生,劉先生這是要幹嘛?」對於老劉頭的古怪做法,莊寧也是一頭的霧水,自己脖子上莫名其妙的被掛了根搞笑的紅繩還拴了雞骨頭,腰裡也被別了奇怪的符咒,還被責令憋氣,三位大爺這是什麼路子啊?難不成是精神病患者?不像啊,看這老三位除了行為比較古怪以外,邏輯思維言談舉止都正常得很。又是手機又是古代寶劍的似乎還挺有來頭,天底下有這樣的精神病嗎?
「噓……別呼吸!」張國忠示意莊寧憋氣,「看著就行,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哦……」莊寧無奈。只得憋住一口氣,目不轉睛的觀察老劉頭的一舉一動。只見老劉頭念完咒,撲哧一下把寶劍插入地表一尺有餘。之後自己也憋著氣後退到了張國忠的水平線上。
一秒、兩秒、三妙……
直到半分鐘頭上,莊寧徹底被驚呆了。雖說在高海拔地區憋氣是一件比較難受的事,但眼前發生的一幕卻足以讓莊寧忘記缺氧的痛苦:從野草的飄擺方向觀察。自從老劉頭將寶劍插入地表後,石堆周圍的氣流似乎莫名其妙的發生了變化,而石堆的正上方卻出現了肉眼可見的、只有在平原地區夏季午後氣溫最高時才會出現的蒸騰氣流,證明石堆在物理溫度層面有明顯的升高,要知道,在自然環境下,高原低溫地區是無論如何不可能出現這種現象的;隨著時間的推移,石堆周圍的氣流變化越來越激烈,甚至環繞著石堆正上方的蒸騰氣流掛成了小旋風,周圍一些枯葉碎草乾脆瞬間被旋風颳到了半空。
「張先生,這是怎麼回事!?」莊寧憋的滿臉通紅,眼珠子瞪得溜圓。
「沒事……正常!」張國忠示意不要說話,就在這時候,只聽轟的一聲巨響,甚至石堆頂端西瓜大的石塊隨著這一聲響瞬間便垮了一地,炸彈爆炸般的衝擊波瞬間撲向眾人的面頰,嚇得莊寧雙手抱頭尖叫一聲乾脆就地臥倒,而張國忠雖說有心理準備,卻也被這一生嚇得渾身一顫。
「劉先生!怎麼這麼大聲音!」秦戈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以自己對茅山術的了解,剛才這一聲應該叫「天破」,一般是處理掉什麼怨孽的時候才會有,聲音大小與怨孽能力強弱成成比,當年在巴山就聽到過這種類似於爆炸聲的聲音,但此刻這一聲,卻要比巴山碰到的聲音大上不知道多少倍。
「他娘的……這究竟是什麼玩意?」老劉頭也一直盯著羅盤,剛才天破的同時,羅盤指針瞬間轉了好幾大圈,似乎是有很大的陰陽波動,之後便穩穩噹噹的指向了正南,再沒任何動靜了,擺陣前的高頻振盪現象似乎也消失了。
「師兄,石堆的陰氣,消失了……」雖說超出預料的天破聲嚇了一跳,但張國忠卻沒忘開慧眼驗證鬥爭成果,在慧眼中,石堆上薄薄的黑煞之氣已然消
太平邪雲第三十九章燃釜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