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亞於外國首腦到訪,連孫亭都嚇了一跳,雖說香港廖氏企業自己也有所耳聞,但卻沒想到這位掌教同志竟然跟這個跨國巨擘的大老闆有如此交情。
在從機場到廖家祖宅的路上,聽阿光描述,自從上次找到地契後,廖氏企業很快便走出了資金困境,不但償還了銀行的大部分債務,更拓展了非洲與南美的業務,而趙昆成的公司因爆出碎屍案醜聞,大部分被趙昆成拉走的大客戶又重新開始與廖氏集團接觸,以前離職的一些精英高管也回來了不少,現在的廖氏企業在福布斯全球五百強中的排名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高。
到了廖家祖宅,張國忠著實吃了一驚,幾年不見,這七叔非但不顯老,反而越活越年輕,輪椅也不坐了,臉上也見了紅光了,精神頭比那些在廣場上扭大秧歌的退休老人還要好。
「想必您就是張國忠掌教與劉鳳岩前輩吧?大伯時常提起您二位!有失遠迎還望見諒!」七叔旁邊,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起身與張國忠握手,看樣子也就二十歲出點頭。
「這位是…?」張國忠與年輕人握了握手,上次來好像沒見過這個人…
「這是我的侄孫子,廖若遠,叫他阿遠就可以了。一直在英國念書,前一段時間因為香港這邊不太平,我也沒讓他回來…」七叔也站起身道,「這把年紀也撐不了幾年了,所以我準備讓他來接替我的位子!」
「一表人才啊!」張國忠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廖若遠。年紀雖不大,但眉宇間卻透著一股霸氣,像是辦大事的材料。
「張掌教,這次來香港,我有什麼能幫上忙的麼?」電話中,張國忠並沒向七叔透露此行的具體目的。
「是這樣的。這位是孫亭,美國福薩克孫起林財團的少東家…」張國忠用手一指孫亭。
「廖先生您好,久仰您的大名!」孫亭起身與七叔握手。
「哦…福薩克孫起林財團,很有名啊!我和孫先生也層有過一面之緣!」七叔打量了一下孫亭,微微點了點頭。「請帶我向你父親問好!」
「孫少爺的祖父,也就是孫起林先生的養父孫雲凌前輩,曾是武當山復真觀沈方卓真人的掌門大弟子,是一名抗日烈士,但多年來蒙受不白之冤,被世人誤認為是漢奸,並被後世同門所公認為是叛道叛國之人,經過孫少爺的調查與我們的親自查證。證實這麼多年來,世人曾對孫少爺的祖父存在很多誤會,現在我們已經搜集了充足的證據可以證明孫前輩的清白。但事隔多年,當年很多當事人都已經過世了,而且我們勢單力孤,社會上尤其是道學界的同門,很難信任我們,所以我們希望您幫忙。以您在香港社會的影響力幫我們澄清這件事!」張國忠頓了頓理了一下思路,「我以人格擔保。我們的一切證據都是真實可靠的!」
「哦…張掌教你太見外了…」七叔哈哈一笑,「阿光!聯繫記者。準備召開新聞發布會!」
這句話一出,張國忠差點暈倒,心說都這麼多年了,這七叔的作風一點都沒改啊…開新聞發布會,多少也得知道是怎麼回事吧…
「七叔…先等一下…」張國忠咽了口唾沫,「這件事不必著急,我們還要拜訪一些道門中人…」
……
晚上,七叔在家裡擺了一桌絕對奢華的港式大餐,飯桌上,孫亭龍飛鳳舞的白話起了眾人赴緬甸斗毒梟的事,聽的七叔何廖若遠眼珠子都直了,接著張國眾又把自己在武漢的發現跟七叔講了一遍,最後借著酒勁把自己在馬來怒殺王四照(也就是王真江,因為真江是道號,所以此人叛教後便不可再用此號)的事也說了,聽的七叔連連點頭,「殺得好!殺得好!這個姓王的和趙昆成簡直就是一路貨色,恩將仇報!這種人死有餘辜!」因為趙昆成的事,七叔對這種忘恩負義的人簡直就是恨之入骨,聽說王四照被殺以後不但沒有絲毫驚愕,反而挺高興。
結合著這兩件事,張國忠順勢說了雲凌子的事,聽的七叔連連感嘆,「想我泱泱中華,竟然會受辱於倭國這等彈丸之邦,倘若人人都有孫老先生的氣概,恐怕歷世就要改寫了…!」
飯後,七叔吩咐傭人給每個人都安排了單獨的房間,之後眾人把酒暢談直到深夜才各自回房休息。
酒雖喝了不少,但老劉頭可是一點睡覺的心思都沒有,躺在床上掰著手指頭算了算,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