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有冤孽或畜生,羅盤的指針一般會像地震儀般高頻抖動,碰上來頭大的更會大幅擺動甚至360度轉圈,而此刻如此柔和的變化,就連久經江湖的老劉頭也是覺得新鮮。
就在這時候,只聽李東竟然也從喉嚨里發出了吭吭唧唧的聲音,跟李司機一言我一語的貌似是對上話了。「他們說的這是什麼話?」老劉頭一皺眉,「莫非是……」
「殄文……!」張國忠也驚了,高人啊,據傳說殄文的發音打元朝就失傳了,到了近代即便是馬思甲袁紹一這個量級的人物最多也只是會寫字而已,沒想到啊沒想到,這種如此冷門的「鬼語」竟然經「祝由術」這個「旁支」傳了下來……
「我說這玩意怎麼失傳了呢……這他娘簡直就是口技啊……」老劉頭也聽懵了,不由得湊近張國忠的耳根子小聲嘀咕。
說實在的,對於殄文發音的失傳,張國忠也曾經納悶過,古代人既然如此聰明能發明殄文這種邪門的鬼語,為什麼不順便發明一種類似於漢語拼音的注音符號來方便傳播呢?據歷史記載,中國古代也是有類似於漢語拼音的注音法啊,而此刻聽見李東的「現場表演」,張國忠算是徹底明白了,如果李東此刻說的真是殄文的話,這種吭吭唧唧三分似咳痰七分像乾嘔的發音是絕對不可能用符號標註的……
「收!」兩人正在嘀咕,猛聽李東忽然說了一句「人話」,繼而吧唧一聲把豬蹄一樣的肉手拍在了李司機的天靈蓋上,只見李司機渾身上下猛的一震,哇呀一聲便從椅子上竄了起來。
「李先生,胃不太好吧?」李東呵呵一笑,「我幫你調理了一下,從今天開始每ri生薑一兩蔥白二錢,分三次浸服,保管藥到病除!」
「呀?你……你怎麼知道的……?」滿頭是汗的李司機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胃,好像確實比剛才舒服多了,「您剛才……」手揉著胃,李司機似乎在拼命回憶剛才的過程,看表情似乎是一點都不記得了,「那……多謝您吧……」
「您這個還能看病?」老劉頭笑問道,「國忠啊,你去喊下一個進來……」
「劉道長,這個東西本來就是用來看病的……」李東笑道,「不用喊下一個了,直接叫『王光榮』進來!」
「王光榮?好!」張國忠點了點頭,把李司機送出了屋,不一會又領進來一個銼胖子,如果只看下身的話,倒像是李東的同胞兄弟……
又是一通乾嘔加咳痰之後,李東在收法之前就說起了人話,「普文鎮!」
「普文?」張國忠趕忙從寫字檯上拿起了地圖,發現南屏鎮就在思茅以南不遠的地方,行政上似乎應該歸西雙版納管理,「他跑那去幹嗎?他既然要去那,幹嗎來思茅住?」
「您的肝臟很糟糕,千萬不要再喝酒的啦……!」就在這時候,李東又把王光榮拍活了,「您孩子的事我很遺憾,但如果您為了這件事不停喝悶酒的話,不但救不了他,反而會讓他越陷越深!」
「我……?」王光榮一腦門子的莫名其妙,「我說什麼了?」
「王先生,我們準備包你的車去一趟普文!」李東笑呵呵道的又開始畫符,但這張符似乎與「祝由術」所用之符不大一樣,看潦草程度似乎是道門的符,「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把這個帶回去,燒成灰給你的孩子吃下去,保證藥到病除!」只見李東以難以形容的速度把符疊成了一個小方塊塞給了王光榮。
「這……」王光榮簡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兒子的病……,您難道是指……」李東一笑,微微點了點頭。
「哦……謝謝!謝謝!」王光榮拿著手裡疊成方塊的符,眼圈都紅了,好比珍寶一樣把符小心翼翼的放進了兜里,之後把張國忠剛給的三百塊錢掏了出來,「這個……這個我不要了……」
「不不不……」李東一把推回了王光榮的錢,「這個是你應得的!」
「那……」王光榮拿著錢退也不是收也不是,「那我免費送你們去普文!這個就當車費了!」
「李大哥,那個王光榮的孩子有病?什麼病啊?」張國忠愛打聽八卦新聞的愛好扔舊沒改。
「這個……」看王光榮已經出屋了,李東用手在鼻子前做了個「夾煙」的姿勢,只不過手指頭擺在了鼻子前邊。
「這是什麼病?」張國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