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麼過了得有五六分鐘,柳東升大概看出了點眉目,張國忠撕紙的形狀並不是什麼「屁股」,而是一個紙人,連手指頭、眼睛、嘴都有,撕的還挺仔細。「老柳,你把衣服脫了!」撕完紙人,張國忠又拿起了水果刀。
「脫…脫衣服?」柳東升一愣,自己身上就一件病號服,由於天熱,裡面連背心都沒穿,脫了豈不是赤膊了?「我身上就穿了這一件,萬一有女同志怎辦?」
「唉呀!老柳!」說話間,張國忠用水果刀往手指肚上戳了一個小口,擠出了一點血塗在了紙人胸間,「讓你脫你就脫!」用血塗罷紙人,張國忠不由分說一把拽起了柳東升,七手八腳的扒下了病號服,「站好了別動!」只見張國忠啪的一下把塗了血的紙人貼在了柳東升後背上,用破口的手指在另一個手掌上一通亂畫。
「老張,我不會是…」看到這,柳東升多少明白一點了,莫非自己也和閨女一樣被那些亂七八糟盯上了?
「站好別動!」張國忠並為理會柳東升到底想問什麼,而是拿著架勢往後退了兩步,運了兩口氣以後猛的向上一竄,一掌便擊在了柳東升胸口,這一下力道也是夠猛的,打得柳東升一晃悠下點折個跟頭,只感覺渾身猛的一個冷戰,眼前頓時金星一片,全身麻酸不止,兩條腿就跟灌了鉛一樣重,挨打的雖然是前胸,但後背貼紙人的地方卻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灼痛,「什麼玩意!?」柳東升本能的一回頭,只見地下有一堆紙灰,而剛才被貼在後背上的紙人已經不見了。
「這…」柳東升臉也白了,「老張,剛才那到底是什麼玩意!?」
「老柳?你最近是不是辦過什麼邪門案子啊?」打完這一掌,張國忠也是一頭汗,坐在樓梯上一個勁的喘氣。
「邪門案子?」柳東升一皺眉,「什麼案子算是邪門案子?」在柳東升看來,所有的案子都挺邪門的,「還有,剛才那到底是什麼東西?莫非…也是什麼邪門歪道?」
「剛才那叫『盜魘』,一般人身上只有三魂七魄,但你身上多了一魄!也就是說你身上有三魂八魄,有一個魄是別人的,但那東西會讓你一直亢奮!」張國忠皺眉道,「短時間內沒什麼事,但時間一長就有危險了,總不睡覺容易猝死啊!最近你有沒有辦過比較特別的人命案子?」
「我說前兩天怎麼精神頭這麼大呢…三天三夜不睡覺一個哈欠都不打…我也覺得不大對勁啊…」被張國忠打了一巴掌後,柳東升頓時感覺兩隻眼睛像進了沙子一樣,上下眼皮一個勁的打架,腦袋暈的就像喝了二斤白酒一樣,「這些日子辦了好幾件人命官司,你得容我回憶回憶…」說著半截話,柳東升已經快語無倫次了,「老張你先服我進去…我兩條腿哆嗦…」
說是回憶,上chuang不到三十秒柳東升這呼嚕打的就跟打雷有一拼了,看老子終於睡覺了,孫太太倒是挺高興,說老頭子一個禮拜睡就了三個鐘頭不到,還是精神頭十足,大夫給開安眠藥都不管用,自己正擔心呢。
坐在床頭,張國忠心理一個勁的嘀咕,「盜魘」這種東西一般是因為三魂七魄不能聚合,其中一魂或一魄偶然沖在人身上形成的。同一個人的三魂七魄一般都有一種聚合力,如果沒有外力束縛,就算分開了,也會很快聚在一起,將三魂七魄逐個分開的原因,從古至今都認為是天然形成,雖說「洛降」之中確實有能將人魂魄分離的邪術,但充其量也就是將三魂和七魄分開,三魂在一起,七魄在一起,而各個魂魄都分離的現象一般會被認為是自然界中的巧合,大部分此類情況都發生在山裡,關於其形成的原因,各個教派眾說紛紜,甚至連「降教」自己也有一套解釋,古代甚至有好事者按各個教派的說法一一做過實驗,但沒有一個能成功的,《茅山術志》中對「盜魘」最詳細也是最近的記載是在明朝,傳說當時秦嶺一帶曾出現過一次大規模的泥石流,淹沒了好幾個村子,逃出來的人回到村子的廢墟上準備重建家園時,就發生過大規模的「盜魘」現象,後來當地縣衙委託茅山教的鄭雲宵道士為村民治療並查明原因,後來鄭雲霄發現,泥石流沖開了秦嶺山中的一些古墓,遂認定該地的「盜魘」現象與此有關。不過可惜的是,由於古墓損毀嚴重且墓主屍骨難尋,而原來村落由於泥石流的破壞,連七關都不准了,所以鄭雲霄也未能藉此機會查明「盜魘」形成的真
第四十二章盜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