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它們小心保持距離觀察了一下,發現女人奄奄一息,不具威脅性後,爭先恐後的趴在地上吸食地上的血液。逐漸更有甚者,咬了一下女人的手指,見她只是顫抖一下,更加肆無忌憚的啃咬起來……
女人睜著灰濛濛的眼睛,無力驅趕老鼠,只能盡力護著自己的肚子,任憑手臂被啃出一個個血窟窿出來,原本絕望呆滯的臉龐忽然露出了笑容,似瘋似癲,像自言自語,又像和未出生的孩子說話:「阿布對不起你,阿布對不起你,呵,呵呵……」
暴雨傾盆,電閃雷鳴,仿佛上天在警示……
村子裡的人家,不約而同失眠了,他們不是不想睡,只是無論裹上幾層棉被,都會覺得發冷,如置身在冰窖之中,沒來由的寒冷透過皮膚深入骨髓……
距離村子百里外的山路上,有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正頂著風雨趕路,他頭綁髮髻,深藍長袍,腳下黑布鞋,腰間綁著個葫蘆,肩上斜挎著一個包裹,赫然是個雲遊的野道士。
他忽然停步望向空中,是平安村的方向……
一般暴雨夜不容易看到星宿,但他卻看到了,看了片刻眉頭越來越緊,隨即從懷裡摸出一個一個巴掌大的龜殼,輕輕搖晃了三下,內有五枚銅錢哐當哐當作響,這是在問卦。
銅錢一枚接著一枚從龜殼中倒在掌心裡,眼看最後一枚準備出來的時候,龜殼啪的一聲,竟然碎了!
老道士怔了怔,愣愣的望著風雨夜空中的星宿:「紫薇隱,北斗避,貪狼入宮,煞星遁世,卦不成卦,天象大凶,這是有妖孽要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