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定了吧。看在你小子認錯態度還可以的份兒上,我給你提個醒。那個『二狗子』的事,不要想像得太美好。你初來乍到,,就啃這塊硬骨頭,有點冒失了吧?」
「是呵,是呵。我也知道時機不太好,可是我拖得過今天,拖得過明天,還能拖到哪一天呢?是不是要拖到我離開寧北的時候,再來處理這件事?或者說根本不加理睬。那樣做的話,我和那些唯利是圖的領導相比,又有什麼區別哩!」
因為葛恆樓沒有介入毒品案件的偵查,龍若海也不好把話說得太明。他知道老葛是一個方正之人,當然做出了一番大義凜然的樣子,表示了自己一往無前的態度。
葛恆樓讚許地點頭提醒道:「龍大呵,法制室那一塊,是景少華分管的獨立王國。那傢伙和張家的關係非同一般。你要想從他那兒,把拘留手續批下來。我看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葛恆樓離開之後,龍若海就陷入了沉思。介入『猴子』母親被打的事,從時機上來說,確實是有點不巧。
自己正在打算實施趕蛇出洞的計劃。再揀在這個時候,與張家的人撕開臉皮,是否有點太不理智?對總體計劃的落實,會不會造成負面影響?這都是很難說的事情。
對自己上報的計劃,幾個領導本來就已經有點擔憂。就連久經沙場的郭副廳長,也有點不放心。說龍若海才到任半個月,就想打這麼一場攻堅戰。從時間上來看,實在是太急促了一些。
能不能如願以償地實現戰略計劃,本身就很是有點玄乎。如果那些場所行業的老闆採取迴避政策,不與龍若海對著幹的話。所有的設想,就都會成為泡影。再在這個時候,與張家生正面較量,不是好的選擇呀。想到這兒,龍若海也在不停地嘖嘴。
從領導藝術上來說,帶隊伍需要軟硬兼施。也就是打一記,再給一個甜棗的基本手段。自己已經從正面對徐大勇和馮秀麗進行了猛烈抨擊。現在需要的是一種恩惠和溫柔,才能更好地凝聚整個大隊的人心。
『猴子』家的事,雖然是不期而戰,可能會出現一些負面效應。但如果自己沒有作為的話,就將會使自己威以後,大隊裡剛剛形成的合力重新失去。也會讓『二狗子』那幫人更加趾高氣揚,為自己今後的工作增加更多的變數。
『猴子』媽媽被打,是一場遭遇戰。從收攏人心、建立工作班底這一個角度來看,不是打與不打的事。而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看起來只是為孫聖傑一家伸張正義,收攏的卻是全大隊警察的心。反應有力的話,就能讓自己在治安大隊徹底站穩腳。
如果進退有度的話,也未必完全沒有好處。打出一點威風來,也可以震懾一下對方。在接下來的攻堅戰中,讓對方少跳出來和自己對抗。
在今後的工作中,才能更好地順利推進自己的目標。當然,也能好好看一看自己的搭檔,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總體來說,應該算是一場試探性的攻擊吧。
沙東派出所吳所長的一席話,對他也很有啟示。想一步到位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根本沒有行動,那就等於是向邪惡勢力投降。
景少華掌管著法制室這一關。假如在他這兒就被擋住的話,反而是更加助長了『二狗子』那幫人的囂張氣焰。作為剛到任的大隊長,現在直接出面與景少華對抗的話,也存在著許多不便之處。
想到這兒,他眉頭一展,然後就撥通了柳局長家的內線電話。「柳局長,我是龍若海。打擾你休息啦,不好意思哦。」「哦!是龍大呵。沒事,沒事。你有什麼事情儘管說,都是為了工作嘛。」
聽完龍若海關於『猴子』母親被打的情況介紹之後,柳局長當即就在電話中火說:「他媽的個b。這個趙有才,真是他媽的混蛋。那些沒用的事情,一天到晚的找我匯報個不停。這麼大的事情他都不管,也沒有聽他匯報過。」
聽到柳局長這麼一罵,龍若海知道有戲。對方能主動出場,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只有這樣的重量級人物出場,才能從場面上壓得住景少華。
他把自己的困惑說了一下,老柳很上道的回答說:「行,就按你說的辦。聽我的,你不要出場。你才剛剛到位不久,以後要做的事多著哩。明天你讓李指導員先打頭陣。不行的話,我老頭子親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