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顧玉成,點點頭,沒說話。
一擺手整個破船便修復如常,飛快地沖流而下。
很快,三人便順著舴艋舟衝到河水末流。
末流處,竟是一座拱門般的山。
山有大口,滿是陰暗。
張壽洪微微皺眉,想開口詢問這是怎麼回事,但最後止住了嘴。
那瘦高修士冷冷看了一眼豐臣袖,問道「好漢,船費?」
豐臣袖連忙取出持符部的白色蟬狀信物,遞與瘦高修士。
瘦高修士接過後,點點頭,直接離開。
豐臣袖則帶著張壽洪等人走去山中。
山口最初很寬闊高大,容納一支百人隊伍富富有餘,然而越是向前,便越縮窄,最後竟逼仄起來。
漫無邊際的黑暗,靈力與氣的運轉都越來越滯緩。
張壽洪、顧玉成越發覺得沉悶。
此時自稱蜇龍的老漢已經走遠,卻不是順流而回,反倒走向山門側。
仗著修為行進數里,憑藉蜇龍部獨有的功法,瘦高修士看到了一處標記。
修士落下去,運轉體內靈力與氣,激活陣法,那陣法點亮後,修士取出白蟬,放入陣法。
須臾間,白蟬便被吞噬。
而當白蟬被吞噬的那一刻,張壽洪三人竟直接從越發狹窄的空間脫身而出。
三人並不知道,是這瘦高修士打開的陣法。
就像這瘦高修士並不知道,他一直以為將各部信物呈送給徐會長的陣法,其實是山門內陣法的開關。
蜇龍部的修士,甚至不知道這些信物都是哪個部門。
他們只以為,眼前這將信物吞噬的陣法,能用來檢驗信物真實與否。
張壽洪三人一走出空間內,才驚覺自己是從陣法內走了出來。
而三人一走出來,便看到四野繁盛的草木。
順著草木中的小徑,張壽洪等人很快在隱約間,看到了一處村莊。
這時張壽洪頗為驚訝地嘆道「會長竟又開拓一條入會之路?」
豐臣袖一愣,隨即笑笑「不清楚,會長大人豈是我們能探測、窺視的?——或許這條路已存在很久了呢?」
張壽洪聞言,心微跳,眼神幾閃,隨後面色不變的笑道「也是。」
顧玉成對二人的對話頗為不解,想要開口,最後還是以傳音詢問張壽洪。
「師父,為什麼你們二人的對話,都透露出對長春會的不了解?您不是來過長春會總部嗎?」顧玉成問道。
張壽洪笑了笑,也是回音說道「江湖幫派,有規有矩。而長春會,匯聚了各幫各派,也要有它的規矩。」
「為了防止三堂五部、各幫各派相互朋黨勾結、報團為禍,因此長春會要求——有縱無橫。
即三堂五部、各幫各派,他們只許了解自家師承,不許打探其他堂、部信息,也不許了解其他幫派消息。」張壽洪解釋後嘆道「這既是保護各幫各派的私密,也是徐會長在集權不過,這個規矩由來已久,因此徐會長也只是順勢為之。」
顧玉成聞言大為感嘆。
有縱無橫。
只許縱向傳承,不許橫向交接,確實妙得很啊!
張壽洪繼續傳音解釋道「所以,我對長春會的具體情況,其實也不是非常了解。
至於豐臣袖,他也不了解。他了解的,只有持符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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