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成見狀,冷言伺候「怎麼?這時候來到我身後了?」
蔣雍壽這時依舊嘴硬「這魔頭…應該就是大魔天宣聲!這傢伙想要殺的是你。禍因你起!」
南榮升則說道「散開的豺狼,嚇不跑猛虎。圍聚的群狼,能獵殺狗熊!」
顧玉成轉頭,一面衝著慌亂逃跑的五名修士大喊「來這裡
!」,一面調動甘淵,窺伺宣聲。
五名修士聞言,也開始向顧玉成逃去。
哪怕這生死之刻,蔣雍壽依舊毫無懼怕,竟罵罵咧咧地說道「釀希匹!爺能活下去,爺爺我定要刨了金鎖道府長的祖墳!爺爺我說到做到!爺爺我」
薄野讓再次抽劍「給我小點聲!」
蔣雍壽看著氣勢毫不輸自己的薄野讓,嘀咕道「真邪門,這傢伙平常看起來也很是安靜,偏偏關於顧玉成,就不容半寸侵犯。
這顧玉成給他灌迷魂湯了?真是夠」
蔣雍壽這膽大包天之徒在那裡饒舌不休,顧玉成卻絲毫不受打擾,運用甘淵緊盯著宣聲。
此時宣聲又將兩名修士摁在身下,獵殺後就地地吸食修士的血脈。
趁宣聲吸食之時,另外三名修士連忙衝到顧玉成身後。
顧玉成則在甘淵與血脈的輔助下,看清了宣聲的功法。
宣聲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空谷,正貪婪地吸收修士的血脈,填充、喚醒他體內的空谷。
就如同,在給丹爐徐徐漸進地加熱。
顧玉成突然震驚地發現,宣聲體內的氣非常雜。
這種雜,不僅僅是後天之氣。
也就是說,有先天之氣
雖然宣聲沒有徹底操控體內氣的跡象,但這對顧玉成而言,依舊不可置信。
顧玉成也隱約明白了宣聲為什麼要先殺其餘修士,再針對自己。
似乎是因為宣聲的功法,必須以血脈激活,或者加強,然後才能愈發渾厚,不然無法發揮全部實力。
當然,這一切還只是顧玉成的猜測。真實情況如何,尚不可知。
顧玉成看著眼前的情景,想起自己體內的心魔。
宣聲此刻的模樣,簡直就是魔的化身。
與當初顧玉成化身心魔時,不遑多讓。
當宣聲站起來,看向顧玉成時,他身上的血氣,已經凝為實質。
顧玉成見狀,直接召喚出融天鍛。
就在宣聲與顧玉成對峙時,豐臣袖的信息卻不合時宜地來了。
豐臣袖畢竟還想回歸長春會,而眼下能指望的,也只有顧玉成了。
因此豐臣袖故意冷落一段時間顧玉成後,便給顧玉成發信息了。
顧玉成此刻剁了豐臣袖的心都有了。
早不回晚不回,偏偏這個時候回!
但顧玉成也知道,眼前的豐臣袖是唯一的保命之法。
於是顧玉成對身後眾人吩咐道「救兵來了。但我們必須撐住一段時間」
誰料一名修士直接埋怨道「你!是你引來了這個魔鬼!憑什麼讓我們和你一起玩命?!」
顧玉成還未說話,蔣雍壽卻先罵起來了「你他嘛還真是個純種傻畀!狼來了你埋怨引來狼的羊?
在狼眼裡,你我都是羊,不想著自保,在這裡暴露智商?有腦子用一用吧!」
顧玉成看著蔣雍壽,竟笑了。
這傢伙,只看利益,但更看得清局勢。也不是那麼糟。
顧玉成轉頭,直接拿出通靈玉對豐臣袖說道「我們在金鎖道城門外,有生死危機。——今天你打不開門,這輩子別想回長春會總部!立刻給我開門!砸也砸開!」
豐臣袖本想著跟顧玉成擺譜、拿架子,結果被顧玉成臭罵一頓,也是驚醒,立刻出門去找公玉良。
而這邊,眾修士皆看向了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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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三十七、血飢之谷,熔氣之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