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就有一圈,很快這地面上的燈就好像舞台效果一樣一排排全數亮了起來。
這下陳夢雨她們也終於能看到東西了,她們好像還有點不太適應這突然出現的光線一樣,一個個都眯著眼睛。
就連我也感覺有些不太適應,而且說老實話,這燈亮起來,對我們可能並不是什麼好事,因為我在黑暗中擁有完整的視野,就意味著我在黑暗中行動,有一種天生的優勢,然而這種優勢現在卻蕩然無存了。
媽的,誰他娘的把燈打開了?附近還是什麼人都看不到。
燈亮了之後,哨兵也再度開始行動了起來,只見它開始繞著那血池子邊緣快速跑動著,我一開始沒跟上它,它便停下腳步回頭沖我猛吠起來。
「快!跟上它!」艾米催促道。
杜月臉上又出現那種不情願的表情了,只見她皺著眉說道:「這狗知道要去哪兒嗎?」
「肯定知道!」我沖杜月點了點頭說道:「在島上的時候你也不是沒見過它的本事。」
「見倒是見過,但是……它終究也只是一條狗而已,我是擔心……」
「不用擔心了。」我直接打斷了杜月的話:「而且現在我們除了跟著它,也沒別的辦法了。」
此時四周的那些槍聲和騷亂聲都徹底消失了,我們真的是只有跟著哨兵才有希望找到周琪琪他們了。
然而走了一陣子下來,我突然發現哨兵居然只是在這血池子周圍繞圈,時不時會回頭朝我吠叫幾下,但除此之外他就沒別的動作了。
「看到沒?」杜月好像有點惱火地說道:「我們跟著它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
「別這麼說。」陳夢雨小聲說道:「如果不是它,我們也不會找到下來的路。」
「找到下來的路?」杜月指了指我們周圍說道:「你們醒醒吧!看到這裡是什麼地方了嗎?你們覺得這狗帶我們來這裡是對的?」
不知道為什麼,杜月這話竟然讓我心裡打了個冷戰。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哨兵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我以為它要撒尿呢,然而它卻直接原地趴伏了下去,然後眼睛又閉上了……
我草。
「哨兵?」我輕輕喊了它一聲,但哨兵卻根本就無動於衷。
艾米也皺著眉看了我一眼,用嘴型沖我說道:「肖辰……這狗好像也不太對勁!」
……
杜月發出了一聲冷哼,接著就見她快步朝著哨兵身邊走去,然後對著它屁股上來了一腳。
這一腳下去……就好像是刺激到哨兵的神經了一樣,只見哨兵的身子「騰」的一下跳了起來,猛然回頭衝著杜月狂吼起來。
杜月並沒有退縮,而是沖我指著哨兵說道:「看到沒有!這狗有問題!」
我皺著眉朝哨兵身上看了過去,只見它現在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我也沒有合適的語言來表述,反正這哨兵現在給我的感覺很陌生就對了,感覺它雖然外表還是哨兵,但是靈魂卻已經變味兒了。
「哨兵?」我依然沒放棄,繼續衝著哨兵細聲喊著,同時開始說起一些安撫它情緒的話。
杜月此時已經退到了我身邊,只見她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說道:「肖辰,你居然和一條狗說這些話?」
「嗯嗯……」我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就這樣安撫了它一陣子,但是卻沒有任何效果,不僅如此,感覺我那些話似乎還起了反效果,因為哨兵現在的眼神中已經暴出一種凶光了,嘴裡的利牙也露了出來,衝著我們「呼呼」的低吼著。
我讓三個姑娘都躲到我身後,同時我自己也後退起來,打算先暫時遠離它一些。
我們才一退後,哨兵的兇相就減少了一些,它又在原地打了幾個轉,接著我就驚恐地看到它竟然開始一步步朝著血池子邊緣走了過去。
「它在幹嘛!」杜月低聲說道。
「噓!」我沖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眼睛死死盯著哨兵的位置。
哨兵的腦袋開始朝著血池子裡邊一點點俯了下去……
我的天……我開始在心裡祈禱起來,我的好哨兵……你可千萬別喝那池子裡的血,你如果喝了的話,豈不是和那殘暴的小姑娘月塵有同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