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救下,但是生了一個八斤重的大胖小子,孩子在我跟前養著,小名叫八斤,現在已經一歲兩個月了。惠珍為了給八斤餵奶,給六斤提前斷了奶!八斤現在白白胖胖的,非常可愛,已經開始蹣跚學步了!」
馮錦城失魂落魄的走進劉家大院,跟隨的警衛及警察身背長槍,尾隨而入。
胡師傅和黑牛在前面爭相帶路。
馮錦城眼含淚水,徑直來到後院玉蓮曾經居住的屋子門口,只見門窗破損,油漆斑駁,蛛網絲結,滿目瘡痍,不禁潸然淚下。
馮錦城見物思人,想起當年自己與玉蓮的諸多往事,歷歷在目,感嘆斯人已逝,人去樓空,空自悲切……
馮錦城轉身來到胡師傅居住的西廂房,惠珍早已將八斤抱出來,在廂房門口等候馮錦城。
馮錦城仔細看著八斤,眼睛一熱,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八斤的眉眼口鼻像極了自己,馮錦城接過孩子抱在懷裡,在八斤的臉蛋上輕輕的親了幾口,八斤伸手摟住馮錦城的脖子死不鬆開,引得眾人嘖嘖稱奇。
惠珍說道「大兄弟,到了這個份上我也就實話實說了,八斤這孩子認生,平時誰都不讓抱!唯獨你今天抱他不拒還迎!這也許就是父子連心,父子親情的心靈感應吧!」
胡師傅說道「就是這樣的,之前東家想要抱八斤的時候,反倒是八斤抱住惠珍的脖子不鬆手!東家強行掰開手,強抱了去便腳蹬手抓的大哭不止。」
黑牛也說道「人都說孩子是親的打不遠,假的叫不來!孩子能聞到父母的氣味。」
馮錦城問道「給孩子起官名了嗎?」
胡師傅說道「只順口起了個小名叫八斤,還沒起官名,正好你回來了,給娃起個名吧。」
馮錦城說道「八斤是我和玉蓮的孩子,這孩子命硬,硬生生要了他娘的命,就叫馮連誠吧!」
胡師傅連聲說道「好名字!好名字!這孩子的生辰八字我查過,以後也是大富大貴之人!」
馮錦城抱著八斤愛不釋手,忽然有些悵然若失「只可惜玉蓮不在了,她的墳頭在哪?我要去看看!」
黑牛說道「我知道,我一會帶你去吧!」
馮錦城命令手下將劉喜奎帶來,心平氣和的說道「劉喜奎,我不管你是真聾還是假聾!我也不管你聽的見還是聽不見!八斤是我的兒子!我遲早要帶走!但不是今天!」
「我今天把話撂在這!等我安排妥當便來接他!該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該是你的一切徒勞!」
「念在之前你也有恩於我!若不是你想加害於我,我又豈能恩將仇報,咱們之前的恩怨今天一筆勾銷!你好自為之吧!」
馮錦城轉身對胡師傅和惠珍說道「八斤就全憑你們夫妻悉心照顧了!我很快就會回來接他走的!」
說完命令手下拿來三百大洋放在胡師傅家的炕頭。
馮錦城跟著黑牛去玉蓮的墳頭燒紙錢,不禁失聲痛哭「玉蓮啊,我今天是專門回來接你和八斤的,可是你怎麼一個人先走了,我的半條命也被你帶走了……」
馮錦域仔細整理墳頭之後,便與大家告辭而去。
眾人皆目送之。
劉喜奎眼見馮錦城絕塵而去,忽然在院子裡仰天大笑起來,笑著笑著便嚶嚶嗚嗚的哭了起來。
至此劉喜奎終於明白,當年的老和尚一語成讖,「選對可得一子,選錯無子送終」!現在他終於想明白了這句話的真正意義,這也許就是自己的命!人終究是抗不過命的!
想到這裡,劉喜奎心灰意冷,不禁哀嘆人命薄如紙,萬事到頭一場空,世人皆爭多論少,終究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劉喜奎看透了,也看淡了,忽然想到了胡師傅,便讓長順找來說話。
劉喜奎說道「胡師傅你真是神機妙算啊!」
「現在我什麼都想通了,也想開了!讓一個呀呀學語的孩子跟著我,也並非我願!我即將老去,又如何能照顧得了他!還是塵歸塵,土歸土,他既然給孩子都起了名字了,就讓孩子跟著他的親生父親吧,這樣更穩妥,我也最放心。」
胡師傅說道「之前玉蓮在世時,曾讓我給她測過字,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