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也不好驅趕人家,況且人家一片好意,硬是把人家生生驅趕走了,怕亦是相當之不妥的。
在地里幹了一會兒活,好花的女便說自己想休息一下,這時走到田埂邊摘了一朵花戴在頭上,看上去,亦如小花似的,可是無論如何想像,這都不能與小花相提並論。也許這是各人的審美不同吧,好花的女並非是自己喜歡的那種類型。
好花的女把這花戴在自己的頭上,此時走到了少秋之面前,不時跳著舞步,雖然是步子相當之不標準,可是不跳一下,就辜負了這大好韶華似的。可是,縱使是她跳得再好,以少秋此時心情之不好,亦斷無欣賞之興致,只是低著頭不斷地忙碌著,地里的雜草才是正事,其他的事情還是算了吧。
好花看了看少秋,覺得他這人不知怎麼了,這大好歲月的,怎麼就悄悄地呆在這大山上不住地流著眼淚呢?此時也悄悄地下了大山,而讓自己的女陪著他,可是與這好花的女,少秋直是沒有一點之興趣,而且兩個人也說不到一塊去,此時也只能是低著頭不斷地扯著雜草而已。
見少秋不是個好說話的人,好花的女這時也隨即下了大山,不然的話,呆在這大山上,兩個人冷冷相對,一時也頗為尷尬不是?好花的女下了大山後,太陽漸漸地沉西了,而少秋一個人再呆在這大山上亦怕是相當之不好哩。
這便也下了大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坐在屋子門前吃飯,可是這時發現一頂轎子又走過自己的面前,幾位大漢抬著這轎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少秋雖然並未看見裡面的人,卻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那不是小花又能是誰呢?
可是不知這小花何以成了這個樣子了呢,難道與自己見面就如此之令她不堪嗎?而此時,小河對岸之塔吊正不住地忙碌著,不時發出陣陣的轟鳴之聲,在此聲音中,小花之不與自己見面亦可以說是理所當然的,不然的話,黑匪看見了,這便極有可能會對自己有所不利。
黑匪也不知聽誰說了,說這少秋曾經對他的老婆有所圖謀哩。不然的話,黑匪亦不至於把這塔吊安放在少秋的屋子對面那小河邊,不就是為了吵少秋之讀書嗎,而少秋要是當了大官,自己再想對付之,只怕是不成的。
而此時小花走過自己屋子之門前坐轎,此亦頗能說得過去,不然的話,不與少秋說話不好,說話也不成,黑匪聽著呢,而且他的聽覺似乎十分之發達,縱使是相隔遙遠亦可以聽到。這便在經過少秋屋子門前之時姑且坐在轎子上。
而少秋卻以為小花之如此行為,那是因為不再喜歡自己,一時頗覺傷心,可是小花的轎子一走,而這後面花嬸又趕過來了,對著少秋不住地笑著,甚至還伸出手來拍了拍少秋的肩膀。如此一來,少秋之心情不再是如此之壓抑,而對小花的思念一時也有了著落,不然的話,自己這一腔之情意卻要對誰訴說呢?
「吃什麼菜呀?」花嬸湊上前來,看了看少秋的菜,發現這裡面並無山珍海味,所有的,不過就是一些蘿蔔白菜之類的,甚至這肉片子亦是相當之少。
花嬸此時看到如此,與自己比起來,那是相當差了,自己吃的可是龍肉呀,而此少秋只吃這麼些破敗的蔬菜,生活之不好還真是令人無法想像呀。此時掩嘴輕輕地笑著,見少秋看著自己,這便又不笑了,竟然不知何以又變成了傷心難過的樣子了矣。
不過,經過花嬸之此翻安慰,少秋一時頗能接受小花之轎子了,花嬸走去了,而這小花又坐著轎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此時在經過自己面前的時候說了聲什麼,可能是說喜歡自己吧,一時也不太聽清。不過這意思大概就是如此吧。
也是多虧了小花坐在轎子裡對自己說了句什麼,不然的話,自己可能早已離開荒村,而去了外面了。外面至少可以過得比荒村好,雖然比不上有錢人之奢華,卻也可以活得比較舒適不是?可是正當自己作此打算之時,小花坐在這轎子裡又對自己說出了這話,一時使自己死了的心又漸漸復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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