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人此時用石頭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不住地敲打著。那是一個傻子,此時不知受何人之指使,用足了渾身所有的力氣,不斷地敲打著少秋屋子門前的那塊幾乎破了的石頭。
當然,此傻子之敲打石頭,亦不為別的,不過是幾天前自己走夜路不小心,在這石頭上磕了一下,當時就磕掉了自己的一顆牙齒。傻子找了這塊石頭好多年,因為不聰明嘛,甚至在大山上翻了個遍,可是找來找去,依舊是找之不著。
也是荒村的一位好心人吧,看這位傻子可憐,為了找到這麼塊曾經絆倒過自己的石頭,竟然搞錯了方向,明明就在少秋的屋子門前,卻硬是上了大山去找。當然是找不著了,找著了才怪呢。
在那位好心人的指點下,傻子這才找到了這塊石頭,仇人相見非外眼紅,這便不住地打著,甚至把自己的手都打壞了,依然是沒完沒了地打著。而此時不知何人,又告訴了這傻子,叫之用石頭打,而傻子這便真的用石頭不住地在少秋屋子門前亂敲亂打起來了。
既然無法入睡,少秋一時亦只好是走出來,見少秋出來了,以為石頭的父親來了,傻子此時逃之夭夭,早已是不見了。可是當少秋關上屋門準備好好地休息一下之時,這石頭敲擊聲又起,聲音頗為雄壯,甚是嚇人,在這麼吵的環境下,人想入睡,此絕無可能。
少秋不睡了,這便從床上爬起來,出了屋門,站在這屋檐下,看著這大雨之中少女耕田來著。而一隻狗,亦因為少女之落魄,因為在它老人家的眼裡,這少女幾乎到了不可救藥的地步了,渾身竟然非常的髒,甚至連乞丐亦有所不如。
狗之欺負人,這亦是有名的,專門欺負那些個窮困潦倒之士,比如乞丐,比如病夫。此時看到少女成了這個樣子了,狗之吠叫更是來勁了,這便撲過去了,當作少秋的面,把少女咬了一口。
看到這個情景,相信沒有人會再愛少女了,不要說少秋不愛了,縱使是一些個風流好色之徒,在看到少女如此不堪之後,亦當有所厭煩。對於這一切,花伯直是當作看不見,此時仍舊吟哦不斷,一副窮酸樣,頗令人不齒。
不看了,沒有什麼好看的。少秋這便關上了屋門,獨自呆在自己的屋子,因為這外面已然成了這麼個不太平的世界,自己作為一介書生,亦無可奈何。
傻子仍舊不住地敲打著這石頭,聲音在此時聽去,頗為嘲雜,當然無法入睡,卻亦不敢外出。因為傻子之無知,直是可以天不怕地不怕,與之較真,沒有好處。
少秋只能是躲在自己的屋子裡而已。此時因為這外面之一片嘲雜,已然是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了,這便出了屋門,想找個安靜之地好好地休息一下。
正好少女此時,亦因為勞累過度,此時力氣沒了,這便坐在大雨之中,人之窮困,一時受這點苦亦完全不在話下,要是一般有錢之人,不要說耕田了,單是這淋雨已然是非常要命的事情了。不過少女對此亦是相當之不在乎,因為自己之沒有錢,不怕這點苦,縱使是受再大的苦,那又如何?
少秋走過了少女的那塊大田,可是少女看到少秋來了,這便使勁地吆喝著牛,牛這便也非常配合,行走速度之快,直是如飛。當少秋走過這耕牛身邊時,身上已然是濺了不少的泥水,而這看少女的臉色,較之平日,亦是頗為不同了。
見少秋不再理會自己,少女直是不住地罵著牛,這當然是指桑罵槐了,不過聽在少秋的耳里,卻像是要罵自己來著。聽著少女的罵聲,少秋此時尚且有些害怕,敢情這少女真的要纏上自己不成,可是既然成了這麼個樣子,而自己對之幾乎可以說沒有一丁點感情了,這到底還有什麼纏的呢?
少秋火速下了小河,獨自呆在小河邊,不住地擦拭著濺在自己身上的泥水。而在此時,少女的田亦耕好了,這便扛著犁耙亦下了小河,與少秋不遠亦不近地擦拭著那些破敗的犁耙。
少秋趕緊逃亡。可是少女扛著尚未洗乾淨的犁耙,竟然追上來了,似乎想與少秋說些什麼話來著,可是少秋因為她之狼狽,已然是不再對之有任何的愛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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