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嘩嘩的大雨不斷地下著,聽不清楚遠處有人的哭泣,而在小河那邊,似乎正傳來一聲暴喝,轉瞬之間,又隨風逝去,無從尋覓矣。
「怎麼會沒人呢,剛才不是聞到有人叩擊屋門嗎,怎麼這會兒,拉開屋門之後,竟然一無所見?」劉寡婦喃喃自語著,不知這到底是怎麼了。
因為颶風過大,呼嘯著刮過,不少石頭瞬間碎去,有人此時亦無端被攝到天空,四肢揮舞喊著救命,卻在一瞬間,又不知被颶風颳到何處,不見蹤影矣。
劉寡婦關上屋門之後,感覺有些寒冷,衣服濕了不少,此時發抖不已,長此下去,對身體不太好,非感冒不可。這便立馬關上了屋門,不然的話,還真的會出大事,因為在此荒村,縱使是普通一個感冒,亦可能就要了人的性命了。
劉寡婦迅速關上屋門,否則的話,不僅風寒之令人煩惱,而外面的鬼亦不是好對付的,弄不好,還真的是會出大事。關上屋門之後,劉寡婦蜷縮在角落裡,一時之間,尚且不知如何是好,正於此時,忽然之間,又聞有人叩擊屋門之聲,聲震天地,力量之大,直是空前絕後,「開門!!!!!」
獨自呆在屋門裡的劉寡婦,面對此物之叩擊屋門,沒奈何,誰叫自己是寡婦人家呢,若是有丈夫在就好了,可是自己的丈夫怎麼就不在了呢?此時呆在破敗的屋子裡,幽幽啜泣,而門外那物,並不放過,叩擊屋門之聲,更是大得離譜,幸好在這大雨滂沱之夜,一切的一切,在此時通通聽不見,不然的話,劉寡婦一聲呼救,荒村的人們這便會湊上前來,驅趕走了那個叩擊自己屋門的人亦不是不可能。
但在這樣的夜裡,要想呼救,怕是徒勞,大雨太可怕了,什麼聲音都聽不到,甚至連門前那鬼的叩擊聲亦是不聞,不然的話,想必知道自己遭難,人們這便會撲過來,為自己幫忙,殺了那鬼亦是有可能的。
此時卻是什麼也做不了,只好是靜靜地呆在自己的屋子,一切等天亮了再說吧,不然的話,還能如何呢?卻不成,叩擊聲太大了,再不開門的話,要不了多久,整棟屋子極有可能就此垮掉,為了安全起見,亦只好是拉開屋門,躥出去了。
出了屋門,站在一株棗樹之下,看了 看四周,毛也沒有啊,何來如此沉重的叩擊之聲,這不開玩笑嗎?夜色依舊深沉,人家的燈火漸次熄滅,此時根本就什麼也聞聽不到,縱使是自己喊破了喉嚨,想要人家能聽到自己的聲音,怕亦是不可能。
既然是沒有人,那麼為何還要站在這屋子門前呢,不時之間,這天上便颳起了一陣風,淡淡天光下看去,在這風中尚且夾雜著一具棺木,到底是為何如此,尚且不得而知。可能是誰家的祖墳,缺德之至,不然的話,到了這大風之夜,何以成了這樣了呢?
好在這棺木隨著一陣颶風漸漸遠去,不時之間,已然是消失不見,唯劉寡婦呆在自己的屋子門前,此時睡意漸起,不得不關上屋門,趴到床上,睡去了。
本來在大山上幹了一天的活,此時困苦之至,一般之人,此種情況下,定然是呼呼大睡,安然沉入夢鄉去了。劉寡婦不然,趴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雙眼合著,卻是思緒萬千,一會兒看到丈夫出現在自己的屋子門前,一會兒又看到鬼王了,因此之故,縱使是閉上了眼睛,卻依然是怎麼也無法入睡。
張開眼睛之時,窗戶中透出一線光來,天色大亮,此時得趕緊上山去幹活,否則到了秋天,想要有好的收穫,此直是不可能。劉寡婦拉開屋門,火速上了大山,不時之間,已然是站在自己的田地里,卻在此時,發現自己的大田,不知為何,竟然是張開了一個個口子,從這口子裡似乎有人正說著話呢,有如哭泣。
「這到底是怎麼了呢?」劉寡婦一時之間,也搞不清楚是什麼情況,正準備幹活之際,這巨大的裂口裡,此時似乎有個人正爬出來,欲在這大田裡與劉寡婦說說情話,做做事情哩。
但是,劉寡婦堅決不從。因為自己對此物不認識,無端要自己委身於此人,那還不如殺了自己來得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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