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隱藏裡面洶湧的憤恨,林從之低聲道:「是我太不小心了,讓幾位兄長因此丟臉,還請幾位兄長勿要見怪才是。」
「嗤。」聽到他退讓認錯,林耿玉嘴角掀起一抹得意嘲諷的笑。
「好了。」林碧賢這時候出來打圓場,說道:「這事情也不能全怪從之,吳紫晉此人的修為本就不低,那發瘋起來的一下若是打在我們的身上,雖然不死也會受傷。」
他一說話,林耿玉就笑著附和道:「賢哥說的對。」
林從之低垂著頭,沒有人能夠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吳紫晉主子的心思我們猜不到,那就不用去猜了。」林碧賢眯著眼睛看先擂台上的吳紫晉,緩緩的笑道:「雖然將他帶回九重煉獄一時半會做不到,不過殺不了他,廢了他的修為,帶在身邊當做走狗來玩弄還可以。」
林闊痕和林耿玉都笑了。
唯獨重傷的林從之依舊垂著頭,讓人看不見他臉龐下諷刺的笑容。動了動身子,正在林碧賢三人準備吩咐動手的時候,林從之在手下的攙扶下站起身,對三人俯身施禮道:「三位兄長,我身體不適,實在痛的厲害,想一人先回去好好療傷,就不打攪三位兄長的雅興了。」
「從之,你什麼時候這麼怕痛了啊?難得我們決定將傷你的人給抓拿折磨,你要是不參與的話,未免太掃興了。」林耿玉話雖然這樣說,可是臉上卻不見任何關心的意思,雙眼裡還透出一絲的不屑。
林從之被吳紫晉打傷這件事情讓他覺得很丟人。
哪怕他清楚如果吳紫晉打的不是林從之,而是他自己的話,他的下場也一定不比林從之號多少。
林從之額頭都是虛汗,在手下人的攙扶下的身體虛晃,看起來的確受傷的慘重,若是繼續呆在這裡,被旁人看著也是個笑話。
林碧賢淡聲說道:「從之實在難受就先回去吧,不過畢竟是吳紫晉傷了你,你暫時重傷不能親手回報他,卻可以讓自己的死士好好教訓他也算出了一口惡氣。」
林從之身軀又晃了晃,他聽出來林碧賢話語背後的意思——他可以走,可是他的死士必須留下來幫忙。
「當然。」林從之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傷我至此,我怎麼能讓他好過了!」
林碧賢微笑的點點頭,堪比女子的面龐在這樣的笑容下更顯得陰柔,那雙眼睛就好像是蛇類一樣的陰寒,哪怕明明笑著的也還是給人多算計的感覺。
「從之放心,既然他的主子不讓他死,那麼我們就好好的折磨。等你傷勢好了些,我就將他送到你那去,隨你怎麼折騰。」
「多謝賢哥!」林從之感激的說道。
林碧賢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林從之又施了一禮,這才轉身離去。
當他轉身的時候,先看了擂台上的吳紫晉一眼,面上的表情很陰狠,看樣子對吳紫晉的憤怒實在很濃郁,對自己的死士吩咐道:「我不在的時候,萬事聽從賢哥的吩咐。」
林碧賢臉上的微笑更歡愉了一些,朝林從之投去滿意的一眼。他就習慣這種掌控的感覺,作為弟弟就該以他為首,聽從他的話。
林耿玉看著林從之離開的背影,哼了一聲,「真是沒用,也不知道父君是怎麼想的,竟然選了這樣一個廢物做三重從天的少爺。」他一直就對林從之不滿,尤其是看到對方的人脈比他廣闊,都是以林碧賢為首,偏偏林碧賢總是習慣的將事情交給林從之,對他的信任比自己深,這讓林耿玉很不爽。
林闊痕道:「別亂說話,父君的決定我們只能遵守尊重,絕不可以質疑。」
林耿玉被他提醒,連忙彌補道:「我只是開開玩笑,沒有真質疑父君的意思。」
林從之在手下的攙扶下慢慢的行走,將身後林耿玉的諷刺話語聽得一清二楚,周圍圍觀魔人們戲謔眼神他也感受得到,可是他的神色卻不見任何一點的變化,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毫無察覺。
一直出了擂台,來到人馬疏散的地方,林從之臉上的神色才漸漸化為冰冷,揮手甩開攙扶自己的屬下。
他雖然重傷,可是還不至於需要人攙扶行走。
「少爺。」屬下對林從之恭敬道:「咸天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