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地面。
在王府,她住的地方赫連卿吩咐人鋪滿了厚厚暖和的毯子,長而軟的毛,踩下去直沒腳踝。她愛赤足,所以平時都不備鞋襪。
如今,她細白的天足被尖銳的石子刺破,傷痕累累,傷口的血滴落立刻被雨水沖刷乾淨。
「找個大夫吧,這麼冷的天,你淋雨萬一寒症發作怎麼辦?!」阿端急的拉著她去路邊屋檐下避雨。
剛走幾步,不遠處有輛馬車從遠處疾飛朝著她們過來,不等馬車停穩,有人急忙從上面跳下。似乎在後面喊著什麼,安紫薰管不了,也聽不清楚。
突然有身影攔在她面前,同時頭頂上空多了一把油紙傘……
阿薰,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 文 / 雪芽
「阿薰……」滂沱大雨間,耳邊一聲憐惜的低呼,溫暖有力的臂膀圈住她被雨水沖刷寒涼的心。.
滿心苦澀,從來,都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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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久失修的宅子,遇上這大雨,四處漏水,落在盆中啪嗒直響。
捧著薑茶在手一口一口喝下,順著喉嚨而下,熱燙的液體入腹,激起一陣熱/辣,如火燒般溫暖著從內到外涼涼的身體氯。
「謝謝。」安紫薰緩了口氣,有種重新從混沌里走出的感覺,感激的對身邊的他說道。
她曲膝抱著,身上裹了厚重毯子,卻依舊發抖。一頭長髮濕透,絲絲縷縷失去生氣般搭在肩頭。
素白的面容若水沉靜,低垂眼睫,遮掩她瞳眸里流出的哀默僮。
初見時,山風裡她一雙眸子令人驚嘆,城外,她回眸一笑,那份與生俱來的媚態嬌憨,就這樣毫無預警的闖入他心裡,掀開他記憶深處那份珍藏多年的美好。
阿薰,你一定不知道,當我確定真的是你時那份喜悅激動;當我得知,你是他妻子時,那份悲涼的無望。
很想伸手將她摟在懷裡,明明就在眼前的人兒,可她那種疏離令他不敢心急的再靠近一點。
轉而他將火盆撥旺些,「謝什麼,這裡是我家老宅子很是簡陋,能為你做的只有這麼點了。」赫連春水苦笑,定定的看著她。
「有屋可住,還有炭火取暖,更有春水你不棄的照顧,我已經得到很多了。」她手腳逐漸暖和起來,側目對春水說道。
反而是她,從不知道春水過的是這樣一種日子。
她眼裡閃過一抹同情,赫連春水心口仿佛被什麼刺中。
阿薰,別用同情的目光看我!
外人眼中他腦袋不清明,是個無權無勢的皇族,人情冷暖他十多年來看的透徹,無論旁人用怎樣的眼光看他也無所謂。
她不同,她將他看做十多歲的孩子,她關心、保護他,對他的好那麼純粹,沒有任何一點雜質。
「我該走了,阿端去哪裡了?」她站起身,放下毯子,濕透的衣服貼著身子,冷不丁的渾身發寒。
「你要去哪裡?」赫連春水一愣,用力握住她手腕。
大雨的天,她從王府出來,只有阿端跟著出來,沒有人阻攔,一定是赫連卿將她趕走的!那個人的脾性如何,全西楚無人不知道!
安紫薰被他捏痛,春水眼裡的氣憤焦慮,完全不像平時的他,第二次了,她第二次發覺他的異常。
「春水,你是怎麼了?」她不由伸手探他的額頭,「你好像怪怪的,哪裡不舒服嗎?」她記得榮福說過,他大病一場後,腦袋越發糊塗,連個性也變了不少。
「沒什麼,我很好……」意識到自己失態,赫連春水忙與平常一般笑起來,還用手緊按安紫薰放在他額頭上的手背。「腦袋有點疼。」
很孩子氣的笑容,帶著幾分討好,安紫薰不由軟了聲音。
「記著找個好大夫瞧瞧,你原本有頭痛的毛病,我教給你的辦法只能治標,想徹底好,需要藥物與時間的調理。」說完想起他身處的狀況,她嘆口氣,「若是你七皇叔在,還能請木棉過來給你看看,眼下我從王府出來了,對你一點忙也幫不上。」
「阿薰,你還回三皇叔那裡嗎?」赫連春水試探
莫相棄:下堂皇妃要出閣_分節閱讀_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