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神,白虹劍已經貫穿了白姬的左肩。銳利的劍芒頓生七彩霞光,直接將白姬震了出去,直打得她元神震盪,險些按捺不住散開來。
「狐皮……是我的!」白姬咬牙切齒,面色全變了。狐狸的嘴臉若隱若現,險些被打回原形。
所幸白姬這道行比白衣少年更深,是以快速穩定了心神。左不過如白衣少年所言,白姬對這無妄界並不適應,所以吃了暗虧。受了重創再留在此處,無疑是把自己的人頭奉上。
這廂楚羽剛站起身來,頓覺肩上一沉,已經被白姬提溜起來。耳畔是冷風呼嘯,她都不知道到底怎麼了。被人丟來丟去,就像了無生機的木偶。
天空裂開一道縫隙的時候,楚羽又被甩了出去。迷霧中只聽得白姬笑聲清冽,「你不過是個替身罷了,早晚有你恨的時候。我得不到所愛,你也休想。」
此後發生了什麼,楚羽便真當一點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次醒來,卻是在完全陌生的地方。
環顧四周,都是木質結構的桌椅板凳,自己身處在一個木屋裡頭,一旁還有藥罐子在咕咚咕咚的響。她勉力撐起身子,腿骨處卻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疼得她當即出了一身冷汗。
小腿處被綁著厚厚的繃帶,以木片固定住,看得出來傷得不輕。
「這是什麼地方?」她低低的喊了一聲,靠在床柱處虛弱的喘氣。
外頭有急促的腳步聲快速進入了房間,見著楚羽要起身,慌忙摁住她,「別忙別忙,你這腿傷得不輕,若不好生養著,以後會變成瘸子。」
楚羽抬頭望著跟前的老者,微微點頭,「多謝,敢問老伯是何人?這是什麼地方?我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她環顧四周,「這兒可是東平郡?」
「姑娘糊塗了吧?這兒可不是什麼東平郡,這是梁州,距離東平郡遠著呢!」老者笑了笑,然後又頓住,「姑娘是東平郡人士?怎麼會落在我家的院子裡呢?」
楚羽愣了愣,「梁州?」她努力想了想,好像是白姬把她丟出去了,沒想到竟然落在了梁州。此處離東平郡有千里之遙,這樣甩出去還能活下來真當是命大得很!
老者點點頭,「我是此處的大夫,我姓王。」
「多謝王大夫救命之恩。」楚羽想了個由頭,總不能說自己是被人丟下來的吧?只得極為勉強的說,「早前跟家眷出行,路上遇見了盜匪而分散。如今家眷不知所蹤,我一人流落至此,也不知怎麼的就暈倒了。」
王大夫輕嘆一聲,「倒也真是可憐。你的傷一時半會也好不了,在這兒好好休養一段時間,許是你的家眷就在附近尋找。你也別著急,救死扶傷乃是我的醫家本分,好吃好喝的沒有,粗茶淡飯還是供得起的。」
瞧著自己腿上的傷,楚羽既無奈又著急,七七四十九日一過,娘就真的回不來了。可這裡是梁州,她又不可能日行千里,何況身上還有傷,怎麼通知霍庭燎他們才好呢?
稍稍挪動身子,這腿上便鑽心的疼,疼得身上的冷汗出了一層又一層的。實在沒法子,也只好先養養傷再說。
伸手推開窗戶,外頭的陽光極好。七月份的天氣已經開始轉涼,早晚都有些寒意。
楚羽凝眉望著外頭,一幫孩子在院子裡玩耍,時不時的傳出一陣陣歡聲笑語。有球滾到了房間裡,一個半大小子進門撿球,見著靠在床榻上的楚羽,當即抱著球走到了床邊,「姐姐你醒了?」
「你叫什麼名字?」楚羽笑問。
「我叫鐵軍!」半大小子笑著,「姐姐你叫什麼?」
「我叫楚羽,很高興認識你。」楚羽含笑撫著小胖子的腦袋。
鐵軍道,「當日是我發現姐姐的,你一動不動的躺在那兒,讓人瞧著都覺得害怕。還好爺爺的醫術好,所以就把姐姐救活了。」
「你爺爺的救命之恩,我會一輩子都記在心裡的!」楚羽笑了笑,「好好出去玩吧!」
鐵軍點點頭出門,想了想又回來,明亮的眸緊盯著楚羽,「大姐姐,你可千萬別去莊外的荷塘,那荷塘會吃人的。」
「說什麼胡話,荷塘又不是活的,怎麼會吃人呢?是不是裡頭養了什麼東西,所以……」楚羽想問,奈何她一個外鄉人著實不敢過問太多。
鐵軍搖搖頭,「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