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反應過來,人便被拽下馬背,跌落在地,結結實實地摔了個狗啃矢。
周圍頓時起了一陣笑聲。
尉遲勝德大怒,正要罵人,抬頭卻見李玄度站在一旁,面無表情地居高俯視著自己,一下便就明白了。
方才必是他將自己扯下了馬背。
他頓時變得訕訕,待要從地上爬起來見禮,卻見他朝著自己俯身過來,一個晃眼,手中球桿便被他取走,還沒反應過來,又見他丟下了自己,幾步追上那匹正在一旁打著轉的青鬃駿馬,到了近前,縱身躍上馬背,驅著便就入了魯
周圍的士卒們看著王妃在場上馭馬縱橫,英姿颯爽,個個正如痴如醉,忽見入口處又沖入一騎,認出竟是多日不見的秦王,他的手裡握著一支球桿,顯然,也是要上場擊鞠了。
今日這是什麼運氣,先是王妃,此刻竟連秦王也要親自下場了。眾人個個睜大眼睛,興奮無比,場上氣氛,突然掀起一個新的小高|潮。
李玄度送寶勒國王子去了晏城小半個月了,菩珠慢慢理清了霜氏塢堡的內事,也記下了前頭迷道的地圖,這幾天漸漸空了下來。
王姐若月雖是個西域女子,但卻十分賢淑,那日偶然看見阿姆繡花,便就迷上了,天天來找阿姆學做針線,一坐就是大半天,學得廢寢忘食。菩珠看著她手指都快被針給扎腫,頗覺肉疼,卻也沒聽她自己嚷疼,還說一定要學好,日後親手給葉霄做衣裳做鞋。
今日也是如此,一大早,若月又來尋阿姆做針線了。
菩珠對王姐甚是佩服,但自己對這個卻沒興趣,也坐不住,正無聊著,駱保跑來尋她,說外頭有兩營士卒要舉行氯,懇請王妃去做個裁判。
她或許天性就愛熱鬧,只是從前一直受著壓制,到了這裡後,天高地遠,李玄度大約也太忙,也從不管她這些,更是無拘無束,自然不會拒絕,換了身輕便衣裳套上馬靴便就去了。做完了裁判,又被邀球,索性親自下場,和士兵一道擊鞠。
她縱馬在魯。正全神貫注,聽到四周發出一片歡呼的嘯聲,也沒怎麼在意,雙目只緊緊地盯著地上那隻被打得正來回快速滾動的球,催馬而上,從一個士兵的馬蹄下攔截住球,停了停,看向一個夥伴,示意對方準備,揮桿朝球打去,球桿快要擊到球時,冷不防側旁打過來一支球桿,竟比她快了一步,將她本已穩穩控住的球給奪走了。
她一時收不住勢,球桿擊空。
如此十拿九穩的停球,竟也會被人半道截走。
菩珠心中有點鬱悶,又感到好奇,想知道是誰奪了自己的球,立刻停馬轉頭,看向身旁那個奪了自己球的人。
怎麼回事……
竟是李玄度?
他手中握著球桿,高高地坐在一匹青鬃馬的背上,正看著她。
他何時回來的?
她還以為他此刻仍在晏城裡呢!
她愣著時,見他忽然揮桿,將那隻他方才從她杆下奪走的球擊了回去,接著便丟下了她,縱馬掉頭,追上了球,一路左右騰挪,牢牢控著,迅速地越過幾道阻攔,很快來到球門附近,一桿擊了出去。
只聽「砰」的一聲,那球不偏不倚,仿佛長了眼睛,筆直地從他對面那兩名防守人中間的一道狹窄空隙里穿了過去,穩穩地射入了球門。
如此的準頭,平日在魯≈上,實是難得一見。
場上頓時又爆發出了一陣如潮的喝彩之聲。
李玄度坐於馬背上,單手提韁,調轉馬頭,跟著也扭過臉,衝著他身後的菩珠呲牙一笑。
看他這一股子得意勁兒……
太討厭了!
菩珠反應了過來,咬了咬唇,不再看他,雙目只盯著那隻重新被開出來的球,拍馬便追了上去,很快和他齊頭並駕,你追我趕,互不相讓,奪著那只在馬蹄下被打得轉來轉去的球,最後叫她覷准了一個空檔,眼疾手快,終於將球給奪了回來,一馬當先地帶著球沖了出去,迅速看清形勢,揮桿將球擊給附近一個位置最好的同伴,嬌叱一聲:「打進去!」
那名接球的百長也是個馬球高手,之前在烏壘時,便和王妃一道打過球。此刻見場上這麼多騎,王妃獨獨給自
第 11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