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則雙手將畫拿起來,確保遠離了桌上的油燈,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向華恬。
「我好高興,你將這個秘密告訴我。我好高興,我的妻子是個繪畫大師,哈哈哈……」他哈哈笑著,忍不住又將華恬抱在懷裡,拱著腦袋過去蹭華恬。
華恬感受到鍾離徹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都是開心,很是高興,雖然她原先想著,鍾離徹肯定不會想到什麼她特別優秀他有壓力之類的,但眼見事實了,還是覺得有些無法置信。
古今中外,有多少男子是不喜歡自己的另一半太過優秀的?
「你……難道不怕旁人說我比你優秀?」
這天下間,掌握話語權的是文人學子。即便鍾離徹是個年輕有為、戰功赫赫的將軍,和名聞遐邇的雙城先生比起來,他還是不夠看的。
鍾離徹看華恬柳眉輕蹙,忍不住過去偷了一把香,這才道,「怕什麼,你比我優秀是應該的。何況,你在繪畫上做到了極致,我也會努力在戰場上做到極致。」
華恬嘴角的笑意怎麼壓制也壓制不住,她伸手點了點鐘離徹的額頭,嗔道,「算你會說話。」
「啊……」鍾離徹突然驚叫一聲,目露驚恐地看向華恬,「你的畫在屋中,我方才竟然不關門便帶你出去吃飯了!幸好沒有被人來偷走。」
華恬差點被他嚇到,聞言又好氣又好笑,「誰知道咱們是什麼人啊!誰能想到這裡頭有畫啊!」
鍾離徹一想也是,抱著華恬又是狠狠啃了兩口,這才笑道,「倒是我魔怔了,你這是典型的金子拿在手,無人來偷走。」
「這是什麼話……」華恬被逗得笑起來。
鍾離徹認真道,「真心話。」
說著。突然想起來,「我只看了一幅,剩下還未看呢。雙城先生的畫,我是務必要看盡的。」
說完親了親華恬。開始看第二幅畫。
華恬這趟和鍾離徹遊山玩水,到了每一個地方都恨不得畫下來,所以畫的畫並不比鍾離徹的少。
見鍾離徹要看畫,華恬便坐在旁,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待著。
鍾離徹將畫一幅一幅的細細看起來。一直是沉浸在畫中,不時發出驚嘆的聲音。
過了一會子,他看完一幅畫,抬起頭來看向華恬,「你這畫真叫人著迷,若想殺人,將你的畫送那人,在那人觀賞之際殺人,必定是一擊即中。」
「你說得太誇張了罷。」華恬不以為然。
鍾離徹搖搖頭,「這還不算誇張。你這畫有一種魔力。能夠讓人全身心投入進去觀賞,回憶起與之相同的感情。你想想,高手過招,這失神的一時半刻,可不就成事了麼?」
「若知道贈畫者是對手,誰敢在對手跟前看畫呀,你這假設不成立。」華恬歪了歪腦袋,回道,「何況,因你跟我走過這些地方。所以你心有感觸,旁人就未必了。」
華恬話音未落,鍾離徹一臉神秘地笑起來,「還有一點。你這畫中處處都是深情。這人活在世上,肯定會愛過人的,愛意相同,亦能為畫著了迷……」
華恬臉紅起來,結結巴巴道,「哪、哪裡深情了。你、你看畫便看畫罷,何必胡說八道……」
說著側臉,不再理會鍾離徹了。
知道華恬這是惱羞成怒了,鍾離徹嘴角含笑,繼續看畫去。
他每看一幅畫,都得細細觀賞,故而看畫花了許多時間,華恬已經在等他的過程中,慢慢趴在了桌子上,睡了過去。
鍾離徹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將華恬抱到床上,又幫她蓋好了被子,這才繼續回到桌邊看畫。
看了許久,突然看到一幅畫上有題字,那字跡與他看到的華恬的筆跡不一樣。他剛想習慣性揚聲跟華恬說話,驀地想起華恬睡著了,便住了口,仔細地觀察起畫上的字來。
過去他見過華恬的字,那是是偏圓潤秀氣的,標準的小娘子寫的字體。而畫上的題字,則點畫勁挺,筆力凝聚,骨氣錚錚,不知道的,會認為這齣自一個胸有丘壑的偉丈夫之手。
怎地她的筆跡如此多變?
要說鍾離徹懷疑畫不是華恬畫的,那肯定不會。他了解華恬,也信任華恬,華恬說是,那肯定就是的。
那麼,就只有一種猜測了。
華
485 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