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用力了,她如今頭髮已經花白,磕得額頭上全是血,看著好不可憐。
可是老鎮國公夫人不為所動,招招手,就喚人來將人帶出去了。
茶嬤嬤不死心,被駕著出去,口中仍不住地哀求。她一家子都是鎮國公府的奴才,賣身契在老鎮國公夫人手中,若是被趕出去,只有餓死一途。
然而在這內宅中的,沒有心腸不是冷硬的,聽著她的哀求,老鎮國公夫人與鍾離二嬸一言不發。
茶嬤嬤完全絕望了,心中陡然生起一股恨意,嘶聲大叫,「老夫人饒命,這次爭吵是二夫人命老奴去做的,說是要找大少夫人的不自在去報仇。」
老鎮國公夫人目光如刀,看向鍾離二嬸。
鍾離二嬸臉色刷白,冷汗涔涔,一下子跪了下來,「老夫人明鑑,那老婦素來恨我,此番定是為了報復我。」
老鎮國公夫人不說話,但目光仍在鍾離二嬸身上不住地打量。
鍾離二嬸不敢動,只低眉順眼任由老鎮國公夫人打量。
於姨娘白著臉站在一旁,縮著身子,企圖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因鍾離三叔是老鎮國公夫人的嫡次子,歷來深受老鎮國公夫人的管束。她作為鍾離三叔屋裡的小妾,最是讓老鎮國公夫人看不上眼的。
亭子裡再沒有人說話,變得靜悄悄的。
華恬躲在偏廳里,嘴角帶上了笑意。來儀這次做得,很是讓她滿意。
長輩都來了,自己也該露露面才是。
華恬心中想著,站了起來。
正當亭子裡靜悄悄一片,丫鬟們連大氣也不敢出時,茴香帶著幾個管事走了進來。
進了園子,茴香四下里看了看,看到亭子裡的來儀,便向身後招招手,往來儀那處而行。
一行人走近了,見到老鎮國公夫人面沉如水,而鍾離二嬸則跪在地上,都當做什麼也沒看見一般。
「見過老夫人,見過二夫人——」茴香並幾個管事行禮。
幾個管事借著彎腰行禮,又細細瞧了一遍鍾離二嬸的臉色,見她臉上萎頓,心裡頓時就有了計較。
老鎮國公夫人將視線移開,看向茴香並幾個管事,「可是有事要回?六娘今日身體不適,明日再來罷。」
來儀站出來,回道,「稟老夫人,眾管事乃奴婢請來。」
老鎮國公夫人聽了,便將視線看向來儀。
來儀清了清嗓子,將華恬管家第三日便頒布了新規矩,又將今日茶嬤嬤並素兒越過眾管事直接來到這裡越級上報一一說出來,並言明她如今將人請來,是為了對質與問責。
她才解釋完,老鎮國公夫人未及說話,眾管事俱都跪了下來,口稱她們習慣了舊的規矩,改了新規矩她們一則不適應,二則事多忘性大,忘了將新規矩往下通知了。
眾人解釋完畢,便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
老鎮國公夫人聽到說華恬一上任便改了自己定下的規矩,心中有些不悅。這改了規矩,豈不是否定了自己之前做的麼?
茴香察言觀色,當即上前一步說道,「稟老夫人,此規矩是公子讓夫人定的。公子說他才成親,彼此又都年少,哪裡耐煩什麼都管……」
說著,臉上浮起兩團紅暈,似是再也不好往下說。
老鎮國公夫人一怔,瞧見茴香的臉色,很快想明白鍾離徹的意思,頓時有些失笑,將心中那怒意都拋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