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入洞房——」
華恬被扶著,又走了不短的路程,才終於被送入了洞房。
進了洞房,華恬被帶著坐到床沿,鍾離徹坐在她身旁。
到得喝合卺酒,便與普通人家不一樣了。據說這些是展博先生親自出面要求的,鎮國公府這邊都聽了他的要求。
華恬先前沒有過問過與之相關的,所以知道此刻,才知道她這婚禮與自己先前見過的不大一樣。
被捧到她跟前的,是對半剖開的葫蘆,葫蘆柄那裡仍舊連著另一半葫蘆。華恬吃驚之餘,順著葫蘆瓢看過去,見到了另一半葫蘆瓢被鍾離徹捧著。
伸出手去將葫蘆拿在手上,華恬心中猜測這是何意,卻是不得要領。
她單知道,葫蘆是苦的。卻又奇怪,大喜之日,怎地要用苦的東西盛酒,這意頭並不好。
這時,喜婆的聲音響了起來,「此乃卺,夫妻各執半瓢,同飲一卺,是為合卺酒!」
此為合卺酒,言下之意,這葫蘆柄線連著,是不能扯斷了的。
聞言,華恬和鍾離徹都小心翼翼起來。
有人上來在兩瓣葫蘆瓢上倒了酒,然後退到一旁。
華恬看得出,這酒正是此間出了名的甜酒,許多人家成親之日喝合卺酒,都喜歡用這種甜酒。
只是不知,這甜酒倒進了帶著苦意的葫蘆瓢里,會是如何滋味。
喜婆高亢的聲音響起,
「初祭酒!與子同衣!」
華恬拿著葫蘆里的酒和鍾離徹對敬,微微頷首,然後腦袋相依,小心地將瓢碰到嘴邊,喝盡了裡頭的酒。
哪知這酒一入嘴,竟是苦的!
這是合卺酒。斷不能吐出來的,所以華恬仍舊是咽了下去。
只是酒下去了,滿嘴裡仍舊是苦苦的。
這時,又有人上來在半瓢葫蘆中倒酒。喜婆的聲音再次響起。
「次祭酒!與子同食!」
「終祭酒!與子偕老!」
三杯合卺酒都喝過了,有人上來將兩瓣葫蘆拿到一邊,幫華恬和鍾離徹行結髮禮。
華恬腦子裡亂亂的,也不再思考那苦酒的意味了,注意著結髮禮。
她和鍾離徹的頭髮。被編在了一處,接著被幫著紅綢帶的剪子給剪下了一段,放到錦盒中收了起來。
最後,便是揭開紅蓋頭了。
喜婆將喜秤捧到鍾離徹跟前,讓鍾離徹拿起喜秤掀起華恬的紅蓋頭。
鍾離徹看著蓋著紅蓋頭坐在自己身旁的華恬,心中激動萬分。他深吸一口氣,伸手拿過喜秤,伸過去掀紅蓋頭。
紅蓋頭慢慢被掀起,鍾離徹眼也不眨地盯著華恬。
先是白皙秀麗的下巴,接著便是微微嘟起的小嘴。秀挺的鼻子,黑亮而波光流轉的大眼睛……
華恬如畫的眉目出現在鍾離徹眼下,讓他心一顫,接著瘋狂鼓譟起來。
這個人,無時不刻不讓他的心怦動!
華恬被鍾離徹炙熱的眼神盯著,臉上再度燒起來,她甚至有些不好意思抬起眼睛去看鐘離徹。
睫毛顫抖,宛如落在花瓣上的蝴蝶,華恬終於還是抬起眼瞼,看向鍾離徹。
鍾離徹比普通人高大挺拔。他此刻穿了一身大紅,頭髮用一個玉冠固定在頭上,說不出的英武。可是此刻他英氣勃勃的臉卻柔情萬端,俊目裡頭的愛意和喜悅。幾乎淹沒了華恬。
只是一眼,鍾離徹的面貌便印在了華恬心底,她羞得又垂下了眼瞼,不敢去看鐘離徹。
看著華恬白玉一般的雙頰染上紅暈,猶如粉荷初綻,說不出的美麗動人。鍾離徹一時痴了。
「新娘子貌美非常,新郎已經看痴了!」王緒帶著笑意的聲音在新房中響起來。
鍾離徹被這聲音叫回了神,想著自己方才看華恬看得神魂顛倒的情狀叫人看了去,向來極厚的臉皮也不禁一紅。
鄭齡驚叫,「妙極妙極!新郎也臉紅了!」
聽著王緒的話,又感受到鍾離徹的目光黏在自己臉上,華恬早就羞極,更是微微低了頭。此刻又聽鄭齡這般叫了一聲,心中羞澀卻又好奇,忍不住又抬眸飛快看了鍾離徹一眼。
單是一瞥,她便看到了泛著紅的
530 大婚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