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的後期完成,剩下的工作就是在學校搞一個小型的看片會,沒問題就送審,之後以學校的正規途徑參加電影節。
早在一月份電影還沒拍完時,柏林電影節知道曹陽有新片,就發來了邀請,想讓曹陽的新電影參加柏林電影節。
2002年的柏林電影節在2月6日至17日舉行,正好趕到過年那幾天,時間太早了,《密陽》一直到2月9號才殺青,根本來不及去柏林。
在歐洲三大拿過獎的導演,只要有新片的消息傳出,時間合適的話,歐洲三大基本上都會發出邀請。
特別是像曹陽這種不僅拿過柏林的評審團大獎,還拿過威尼斯金獅的著名導演,只要是有新片,歐洲三大都不想錯過。
這也是歐洲三大提高自身影響力的一個途徑。
就像今年的戛納電影節,得知曹陽在拍新片,他們肯定會試探性的發個邀請,來不來是一回事,邀不邀請又是一回事。
拿過歐洲三大最高獎的導演,別管你是哪國人,在歐洲電影圈肯定都有不小的影響力——影響力小的話,也很難拿到三大的最高獎。
這話聽起來有些繞,但事實就是如此。
拿了最高獎的導演,哪個身後不是有一大幫利益相關者,這些利益相關者,又串聯著一大批的導演,這就是影響力。
曹陽暫時還沒給戛納確切的回覆,只說看一下進度,能趕上就會參加。
也不是曹陽故意拿捏,主要是老馬馬可穆勒聯繫了曹陽,他說今年威尼斯電影節,可能會邀請龔俐當評委會主席。
老馬問曹陽,要不要多等幾個月,到九月份再來威尼斯。
說實話,曹陽肯定是很心動的,這次威尼斯的「自己人」有點多。
於是,曹陽試探性問道:「老馬,如果電影質量很好,有沒有連莊的可能?」
「連莊?」
哪怕老馬的中文很好,一時也沒明白這個詞的意思。
「就是連續兩年拿金獅。」曹陽乾脆挑明了。
老馬毫不猶豫的說:「這不可能。至今還沒有過先例,沒有人會支持這一『開拓性』的創舉,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可能性為幾乎為零。」
隨後,他又加了一句,「哪怕是我當上電影節主席,也絕不可能。」
那我還去威尼斯幹什麼?
就《密陽》的劇情,即便是去威尼斯,也就女主角能拿獎,最多再加個評審團大獎或最佳導演。
還不如去戛納,就算只拿戛納的影后,也是一項突破,還沒有過華人的戛納影后呢。
曹陽也考慮過,萬一戛納「欺負」他,不給影后怎麼辦?
所以,搖人。
主場作戰的MK2,打輔助的索尼經典,都他媽帶個靠譜的人過來。
到時候都覺得沒把握的話,再選威尼斯不遲。
這次看片還是在北電的小放映室,導演系的老司徒、謝非、老田和系主任謝曉靜,學校的領導幾乎全來了,還有攝影系、美術系和表演系的幾個主任。
MK2這次很給面子,這麼年輕的金獅導演,不論是影響力還是能帶給他們的利益,都讓他們異常重視。
MK2來了三個人,創始人馬林-卡密茲,製片人夏布洛爾,他們還找來了去年戛納金棕櫚得主,也是去年威尼斯電影節評委會主席南尼-莫萊蒂。
索尼經典來的還是貝爾曼和尼基塔-米哈爾科夫。
尼基塔-米哈爾科夫除了拿過威尼斯金獅外,還拿過第47屆戛納評審團大獎。
當年,第47屆戛納評審團大獎是個雙黃蛋,另一個獲獎的是老謀子的《活著》,同時,葛尤也正是憑藉老謀子的《活著》拿的戛納影帝。
然而,《活著》未經審批,沒過審,屬於私自去參加電影節的電影。
他還有好幾部電影沒過審就去參加了國外的電影節。
比如拿了柏林金熊的《紅高粱》。
比如參加戛納電影節時還沒過審的《菊豆》。
比如拿了威尼斯銀獅的《大紅燈籠高高掛》。
不過,老謀子影
第94章 導演懂什麼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