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嚎的像熱水壺。
抬眼瞥了一下來電顯示,成爍嘖了一聲。
這就是他不願意留電話號的原因,保不齊哪天就被纏上。
接起電話,「餵?不就隔了一道牆麼,你敲個門的事還打什麼電話呀。」
是劉施施?
胡戈撂下筷子,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你助理呢?她沒陪著你?」
「行吧,等著。」
按斷電話,成爍抽出紙巾擦了擦嘴,「吃完記得收拾了。」
說完,轉身披上大衣就往外走。
胡戈連忙拉住他:「你幹什麼去?」
「劉施施說她怕打雷,我過去看一眼,一會就回來。」
胡戈壞笑著:「一會?你也不行啊。」
成爍白了他一眼,「你腦子裡的廢料倒一倒。」
「我也怕,你不陪陪我?」
「滾蛋。」
......
叩了叩門,房門立刻被拉開一道小縫。
順著縫隙望去,劉施施整個人披著被子,如同幽靈一般。
望見成爍,她放下門上的插銷,側過身將成爍放了進來。
沒等他搭上話,便轉身又竄到床上,被子如同披風一般蓋在身上,只露出腦袋。
怕打雷這種事不是因為上輩子壞事做多了,只是單純身邊少了個人。
或者是多了個人。
就像小孩子摔到在地上,沒人管他哭一會也就得了。
若是有人來扶,那肯定要哭的天昏地暗。
成爍來了,所以劉施施更加害怕。
「說點什麼吧。」成爍無奈搖頭,「我給你講個小故事。」
「什麼故事?」
「雨夜屠夫...」
劉施施掐著他的胳膊,怒目而視。
「席勒說過,我們的天性有個普遍現象,就是憂傷、可怕甚至恐怖的事物對我們有難以想像的吸引力。所以我給你講一些恐怖故事,你就會忘記了現在有多恐怖。」
望著全身被蓋在被子裡,只露出腦袋和雙手的劉施施,成爍晃著腦袋,醞釀著氣氛。
「1982年,沙田城門河,香江警方發現了一顆女性人頭...」
成爍視線瞟到了劉施施腦袋上。
「和一雙女子的手臂...」
視線又隨之偏移到對方的手臂上。
劉施施被嚇的一顫,雙手頓時縮到被子裡。
略微遲疑,她輕咬著下唇,又把成爍的胳膊拉了進去。
再之後,她也沒多言,反而是靜靜聽了下去。
成爍心感奇怪,他是想著應付兩句讓對方厭煩,然後早早拍拍屁股走人,回去吃那半盤子花甲。
沒想到劉施施越聽越起勁,將《雨夜屠夫》聽了個完完整整不說,還把《紅鞋子》《裂口女》聽了個遍。
成爍是真沒招了,再下去他只能講《八尺女》了。
好不容易撐到雨勢減微,成爍剛想提出離開之意,劉施施卻率先開了口。
囁嚅著,語氣還有些意義不明:「今天那個測試挺有趣的呀,你覺得準不準?」
成爍一時間有些無奈,無奈義務教育就放出這麼些個漏網之魚。
「對對對。」
「那你覺得分析你的那個也很準?」
「對對對,太對了姐姐。」
他也懶得解釋,反正對就完事了,「雷聲停了,我走了,你自己琢磨吧。」
「那你要不要喝杯水再走?」
第四十六章 活學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