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飯店》還剩最後一場戲。
小冰冰飾演的貴婦人被陳琨飾演的富二代殺害。
參加葬禮的越非先生和門童兩人偷走了貴婦人收藏的一副畫作。
最後一場就是在越非先生偷完畫之後,返程的火車上和門童之間的對話。
這一段是江文和成爍的對手戲,在整部戲中兩人的對手戲很多,但是這一段比較重要。
火車包廂是上下鋪的設置,江文在下,成爍在上。
聽到打板聲,江文利落地坐起身,順著梯子爬到上鋪。
江文雖然經歷了一段時間的塑形,可是身材依舊壯碩,此時穿著偏粉色睡衣,顯得極為滑稽。
安穩的坐在床沿,他衝著成爍道:「54,我覺得我需要交代一些事。」
「您說,先生。」
「我需要你幫我保存這幅畫。」
江文的鏡頭感相當之好,將身子一側,身後的畫便毫無遮掩的呈現在鏡頭之前。
十分完美的對稱鏡頭,畫作在中間,兩個人物分坐左右,再配上魚眼鏡頭,監視器中的畫面既唯美又富有想像力。
整部片子成爍一直採用的是人物中心的拍攝手法,這會讓觀眾產生第三方視角,一眼抓住畫面中最富張力的角色或物體。
現在也不例外,相比於成爍和江文,這幅畫作顯得更加抓眼。
畫中不是人物,而是一匹馬。
成爍呆滯地點了點頭,「我會好好保存的,但是恕我直言先生,夫人的房間中還有一幅徐悲鴻先生的畫作,據我所知,相比於沉逸千先生,徐悲鴻畫馬才更加出名。」
江文壓低了嗓音,「確實,但是你要知道,很多東西在我們這個時代並不珍貴。」
「他未來會變得珍貴?」
「因為有人珍貴它,它才會變得珍貴。」
成爍再次點頭,「先生,您珍貴它?」
「是的。」江文嘆了口氣,「如果下次偷畫時你能早點告訴我那一幅是徐悲鴻的,我肯定更加珍貴。」
江文的語速很快,簡直不想讓人深究這段對話背後的含義:「馬有很多種,有戰馬,有馱馬。54,你現在要成為馱馬,為我這匹戰馬分擔一下。」
「先生,我並不叫54,我只是54號門童,我叫...」
「不重要。」江文無所謂的擺了擺手,「54,77,叫什麼名字都不重要,你只有擺脫門童的身份,才能有自己的名字,重要的是你要幫我將這幅畫保存下去。」
「我會的。」
「卡!好!」
監視器後的劉英健終於長出一口氣,江文和成爍兩人連身上睡衣都沒換,拖著鞋就跑到了監視器前翻看起來。
「怎麼樣?」
「沒問題,到位。」
成爍點了點頭,展顏望向工作人員:「殺青了!」
眾人都憋著一口氣,直到聽到殺青二字,頓時歡呼起來。
江文終於可以美滋滋地點燃雪茄,「剪輯的時候用我幫忙麼?」
「不用了,已經麻煩你那麼多了。」
江文也不強求,「行,那我就回去歇著了。」
「吃頓飯再走唄。」
江文哈哈大笑,「那得好好吃一頓,這兩個月給我瘦壞了。」
成爍招呼著眾人打掃好拍攝場地,浩浩蕩蕩的趕赴酒店。
飯桌之上,氣氛十分輕鬆。
雖然拍攝過程中笑聲不斷,可成爍和江文兩人都帶著點完美主義的意思,時常因為一兩個細節重複不斷。
敬酒環節簡直演變成了報復,饒是江文的酒量,也被他們灌的臉色通紅。
雖然這劇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