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精神層面,電影的影響更是深遠,有多少人因為一個電影故事而改變命運,你對命運感到絕望,《肖申克的救贖》給了多少人希望;《阿甘正傳》勵志了美國一代人;《泰坦尼克號》成就了多少愛情……
任何事物發展變化到一定程度可以成為藝術,那藝術發展到一定程度可以成為什麼?可以改變世界……
《星球大戰》不是簡單意義上的科幻電影,而是屬於美國人的美國夢,這部成就於冷戰時期的電影代表的是美國精神;《活著》也不是簡單意義上通過普通家庭反映一代中國人命運的年代電影,而是表達著獨屬於中國人的韌性與頑強的民族精神……
電影或許不是一定要教人懂得什麼大道理,但拍出來卻是要給大眾觀看的,所以要對得起觀眾,真正的好電影不在於票房,而是觀眾走出電影院後覺得坐在電影院的時間很值,而不是浪費了他們寶貴的光陰。
夜已漸深,張蔓鈺驅車而行,見得紅燈亮起,無奈停車;轉過頭看到陳永仁神遊天外的模樣,沒好氣踢了一腳,「想誰呢這麼入神?」。
「《活著》……」。
「什麼?」。
「噢……在想電影呢!」陳永仁終於回過神來。
「什麼電影?《虎膽龍威》還是《英雄本色》?」。
「都不是……」陳永仁搖搖頭,「在想我的下一部電影!」。
「下一部電影?你之前不是說已經沒錢了麼?」張蔓鈺奇怪。
「我又沒說現在拍,只不過這部電影是為了衝擊下一屆戛納電影節,當然要早做準備了!」。
「什麼電影?這才多久你就有靈感了,還一副有信心的樣子,何必那麼執著呢?你為了什麼?面子?你也不像是慪氣就能沖昏頭腦的人啊!」。
「倒不是為了面子,而是……算了,一時半會說不清楚!」。
「金棕櫚獎能是你喜歡就能得到的?你這個年紀能得到評審團大獎已經不錯了,中國人第一次拿這個獎;聽吳導演說現在很多電影界的人都將你視為華語影壇的未來之星了!」;綠燈已經亮起,在一陣催鳴聲中,張蔓鈺駛動汽車。
「還不夠……」。
「怎麼才算夠?」。
「這麼說吧……我要以後從事電影行業的人都以我為首,那些靠投資電影賺錢的人都得看我的臉色,做到這兩點最重要的是地位,所以當然是先求名了!」。
「說大話……你以為身在江湖,選武林盟主呢?影壇全由你說話?電影出現以來就沒人做到過這點,卲先生、周先生、雷先生這些大老闆做不到,思遠影業的王先生影壇地位夠高吧?不還是一樣靠周先生?」。
「這個世界無論從事哪一行,現實一點呢……就是靠兩樣,名氣與實力;有名無實者,銀槍蠟桿頭,王思遠就是這樣,他的地位是得益於他混的時間長,經常提攜後輩,交友廣闊,所以名義上有個德高望重的樣子,可細細數來,做咱們這行的還得靠電影,他的電影精品雖多,可拍得比他好的人多了去了,算哪門子的『香港電影教父』?」。
「那卲大亨他們呢?你要一手遮天還能遮得住他們?」。
「他們就屬於典型的有實無名,靠著資本雄厚操縱影壇,雖然卲大亨和周先生也都是做電影出身,但他們更多的是作為出品策劃,屬於商人的身份,所以不能相提而論;我將來登臨絕巔,對他們自然不能一手遮天,最理想也就是唯我馬首是瞻……」。
「那就是要有名有實了,可是現在市場成熟,香港影壇已經被三大院線壟斷,你就算謀得來地位,又哪來的實力對抗三大亨呢?」。
「呵呵……香港?世界那麼大,總待在香港心眼會變小的,做人要大氣一點兒!」。
「什麼意思?」。
「周文懷都在想著將元龍大哥打造為李小龍第二呢,我若是還局限在香港這個彈丸小地豈不是很掉身價?」。
「行了……到家了,夢該醒了!」車子停下……
「咱不是聊得挺開心麼?」。
「和開心鬼聊呢?我專心開車呢哪有時間分神聽你講什麼鬼話?」張蔓鈺沒好氣道。
「……」陳永仁納悶不已,女孩的心思真不能猜,一點道理都沒有的轉變,太突然了